“沒什麼大問題，懷孕了這狗還是趁早送人了吧。“展婧媃媽媽從眼鏡後麵抬起眼，看了一眼站在診室內的這兩個神情緊張的男人。
“你們誰是孩子他爸？”
梁言雋忙上前一步，似乎這晚了一步，孩子就不是他的了。
“去到護士站那兒領一本孕期注意事項守則。”
梁言雋從知道江芷有孕的那一刻起，人一直沒緩過來神，聽見醫生這麼吩咐自己，怔忪了一下：“……哦，好。”
“我去吧。”沈宇文拍了拍梁言雋的肩膀，人轉身往診室外走去。
“小芷，什麼時候結婚？一定要和薑阿姨說一聲啊。”展婧媃媽媽從眼鏡後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江芷。
“快了，快了。”梁言雋慌不擇地說道。
江芷含羞帶怒地橫了他一眼。
梁言雋一笑，在她肩膀上捏了捏。
“這都一個月了，三個月孩子就顯懷了，你們早點和家裏長輩商量商量，事情得張羅起來了。”展婧媃媽媽邊寫著病曆單，邊笑著說。
臨走時，她沒忍住，和江芷說：“小芷，幫阿姨說說婧媃，她和你一樣大，趁現在要個孩子也容易恢複，我說不動她，你幫我勸勸她。“
太後發話了，江芷笑道，“阿姨，我不勸她，她看到我有baby了也會著急的。“
“希望她有這個覺悟。”太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行了回去吧，你現在懷了孕，醫院這種地方少待了，都回去吧。
回去依舊是坐沈宇文的車，到了小區樓下，梁言雋先送江芷上了樓。
江芷在玄關人剛換上粉色的棉拖，腰便被身後的環住了，“小芷，”
“你能克製一點嗎？”江芷抿著笑從他懷裏轉過身子，伸手捏上他的臉。
“先去休息，嗯？”梁言雋伸手在她的後腦勺處一按，臉湊了上去，蹭了蹭江芷的鼻子。
“你做什麼去？”
“你說呢？”梁言雋笑，伸手在她臉上摸摸。
江芷白他一眼。
“我有分寸，早點睡。”
江芷看著他，但今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有些過分，縱然她現在懷著“龍種”她也不敢多說，梁言雋這人看著溫溫潤潤的，實際上冷起臉來，比誰都狠。
樓下，沈宇文的車裏，黑暗中一點火星子明明滅滅。
“走吧，這附近有一個泰拳館。“梁言雋走近，敲了敲車窗。
沈宇文低頭笑了笑，啟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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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拳館內，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沒什麼章法，但力道強硬，招招凶狠，平時都斯文俊秀的兩人，直到最後，兩人精疲力竭，喘著粗氣躺到了地上。
“今天是我混賬了。”沈宇文自嘲一笑，滿眼的落寞讓梁言雋都覺得動不下去手了。
“不要再有下一次！”梁言雋聲音很沉，過了會他問，“東西找到了嗎？
“已經交給警方了。“頭頂的燈光刺眼，沈宇文一隻胳膊橫著檔到了眼睛上，”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不對勁的？”
“剛開始隻是奇怪林燁之前的男朋友是董浩，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董浩經常帶著人去我家，但後來她卻裝作不認識我。後來我在香港見到了董浩和程雪，聽他們說淩菲像是人間蒸發了，老同學一個都不聯係。然後，你妹妹又翻出了人家整容的曆史。小芷和她聊過小漾，但她也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一個人極力地想要掩飾過去，隻能說明過去有某個她難以麵對的事情。其實時隔多年，我將這件事翻出來，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懷疑和取證，是淩菲自己先崩了。”
沈宇文輕笑，“你讓我約林燁在百香居吃飯然後遇見董浩，再讓警方帶著所有人去警局錄口供，派人偽裝成便衣跟蹤林燁。一步一步擊垮她的心理防線的是你。
梁言雋手撐著胳膊坐了起來，聲音帶著些冷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回去吧，小芷現在不比以前，我待會兒再走。”沈宇文的聲音非常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