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心,竟然將這女子傷的如此厲害,真是太狠的心了。女子,最珍貴的當屬容貌,可是她竟然被人毀了容,這就比一刀捅到心口還要難受。
“爺。”他笑聲叫了一聲,宮九歌沒有說話,眼睛隻凝著她的麵龐。
她的麵上有好多劃痕,傷到了肌理,但是她是連青沒有錯。到底是誰毀了她的容!莫要讓他知道了。。。
樓蓮忽而一顫,卻又無可奈何道“公子的殺氣如此大,可是嚇到小的了。”
宮九歌不語,樓蓮繼續清理傷口。
看著她的麵孔清晰起來,也看著傷口猙獰起來,他默默的攥起了手,眼底的陰鷙不由得散了出來。
他不知道為何,他對她的感覺很奇怪。第一次見麵,他就衝動的想把笛子交給她。似乎是等了許久,才等到了她。若細細看來,他宮裏的那些人總是有一二分的像她,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他見到的那刻就有一種渾身的興奮勁,他終於找到她了。
找到?
他們不曾相識,如何找到?
這種奇怪的想法一直伴隨到她吻睿王額頭的時候,她說她不愛自己,那時候他的心撕裂了一般。仿佛等待了許久的東西卻一下子不歸自己了。
他想抓住,可是她卻在別人懷裏。
終於,睿王死了。
幸好,她還在。
天黑了,螺塞在屋子裏點了數十盞等,將屋子照的甚是明亮。
樓蓮的動作也收工,將帕子在清水中洗幹淨,擰幹了放進懷裏。
螺塞交了診金,打算請樓蓮出去,誰知樓蓮確是轉過頭來“她的傷口需要換藥,七天之後我會過來換藥,公子還是莫要走。這藥除了我,沒人配得出來。”
宮九歌點頭,讓螺塞將樓蓮送了出去。
螺塞回來後嘴巴撇的老高,道“這大夫好大的口氣,主子,我們明天要不要啟程?”
“暫時先住下吧,將漠北的文件與前些日子一樣送到這邊,我在這邊批閱就好了。告訴宮裏的人,左相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給我盯好了。”
疑慮了一會,那個樓蓮不是個平常的大夫,手法奇特,擦拭期間,她的麵上竟然沒有再出血,光是這點,那些庸醫就無法比。
他就姑且先信了他。
“是,我這就去辦。”螺塞說罷,立即出了屋子。
阿蛇在床底下悠悠爬出,繞過床邊的柱子上了床,蜷縮在連青頭的內測。
它的眼睛已經全好,趁著宮九歌困意正濃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幻境,它則鑽進了被子之中,將頭抵上連青的胸口。
一陣藍光發出,被蓋在連青身上的被子遮了去,無人看到,著詭異的夜晚,更顯的森然。
黎明破曉,宮九歌一個激靈,突然在一旁安置的小塌上醒了過來,眼睛看了眼床榻上,見連青還是安穩的躺在那裏,便起了身子給連青往上拉了拉被子,看到阿蛇趴在她胸口睡著,也沒說話,悄聲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