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都是江湖人士,見到兩個人紛紛都是眼前一亮。如此絕配,當真是世間難見。
店家看兩人差點看直了眼,惹得楚驚天一陣不快,將銀子打進了櫃台裏,店家使勁扣了半天也沒摳出來。
江湖中,向來都是欺軟怕硬,但是敢作敢當,不玩陰的,所以見識了楚驚天的功夫,一個個的也縮回了頭,打消了原來的念頭。
屋子是靠著街道的,晚上沒有小商販,所以倒也分外安靜。
楚驚天進了屋子就拉住了青石往□□拖,青石麵上一黑,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這都大半夜了。”
“是啊,這都大半夜了,做些什麼呢?”他挑著眉,壞笑的看著她。
天,如果不知道他是念生,她真懷疑是不是念生投錯胎了,她找錯人了。
“老實睡覺?”她提議。
“太醫說睡覺前要做些運動。”他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賊眉鼠眼的瞅她。
青石滿頭黑線,太醫怎麼會這麼說,這完全是他的借口,竟然拿太醫來堵她。
“吱呀~吱呀~”曖昧的時分,旁邊屋子突然傳來一陣陣竹床的聲音。
楚驚天麵上一黑,青石則是爆笑了出來“你說這運動麼?這運動大半夜擾民啊~”
似是她的聲音太大了,笑的太猖狂了,隔著屋子,對麵傳來一陣男音“啊啊啊!竟然有女子偷看,此行為大為不雅~”調子很怪,似乎是用的京劇唱腔。
青石憋了癟嘴“原是個瘋子。”
“瘋子好,他喜歡這聲音,我們便讓他聽好了。”於是不由分說,拎著椅子往床邊上拉。
青石是完全的沒處可逃了,他的手已經竄到了衣服裏,三兩下就把她弄得不知道幹什麼了。
一旁的屋子裏,一個穿著戲袍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有餘,聽著旁邊屋子發出的吱呀聲,歪了歪腦袋,一甩長袖,提高嗓門,唱著“美人,可否給大爺上杯酒?爺渴了~”
唱完在原地轉了幾圈,美美的彎著眉“有聲音伴唱,省的我自己麻煩了~”反觀床榻上,另一個男人躺在那裏睡覺,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著喘一口氣,床就吱呀一聲。
第二日,青石跟楚驚天吃完飯,早早的雇了馬車回了帝都。秦華不知道,早上帶人來伺候,卻發現人早就走了。而街道上出奇景,一大堆兵士恭敬的矗立在客棧外,洛城知縣親自來伺候人。
眾人都道,那人是什麼底細?竟然勞動知縣大人跑了過來?
兩人美滋滋的雇了馬車,馬車裏在早市上買的一堆民間玩意。
“你喜歡這東西?”他怪怪的瞅著她。跟著他,好的不要,竟然喜歡這東西。
青石努了努嘴“隻是好玩罷了,回宮裏賞給你身邊的宮女們。”
“你賞我點什麼?”他突然湊過來,狹長的眼眨了眨,裏麵的潭水幽幽動著。
她一愣,將小玩意放下,毫不在意的道“請問大爺,您差什麼?”揶揄的話,他也不生氣,直接攬住她“賞我個孩子吧,我覺得這個不錯。”
“不行。”怎麼可能行?他即將歸位,天地之間即將轉變,她怎麼可以懷了他的孩子?
那他的罪便是更重一層。而她備戰在即,必須時刻看著長生殿的大劫,若懷了孩子,那是極度影響法力的。
不是不願,而是不行。
他眸子一黯,閃過淡淡的失落,笑意在嘴角淡了一分卻又勾了起來“罷了,不行就不行吧,反正這也不是你控製的。”
青石白了眼他,她是不會允許她懷孕的。
他們是否可以闖過大劫還不知道,怎麼可以懷孩子,若結果不好,那孩子豈不是可憐了?他若瘋了,她還不能瘋,她知道這後果。
回到宮裏,他又開始批閱折子,因著想陪在他身邊,所以她便讓安清在禦書房弄了個軟榻,她每日都去待會。
如此過了幾日,楚離聽說了她的事,在青石出門之前堵在了聽雪樓門口。
她一身冰藍色曳地長裙,外麵披著一個狐裘小襖,頭發披散著,如墨一般。
簾子被撩開,楚離上前兩步就給她擋了住。
青石看著他,不懂他什麼意思。
“你是連青嗎?”他語氣不知是喜是憂,隻是這幾個月不見,他的眼底多了些青黛。
“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今日的天不好,陰陰的,她眼睛掃了掃禦書房的方向“他此時在禦書房批閱折子,你去麼?”
“我想邀你去個地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