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吳宗勝臉色不由一沉。

這,怎麼可能?

“這都是我跟陸廷軒演出來的一場戲,為了就是引你們露出狐狸尾巴,好將你們一網打盡。”宇炎晨靠向椅背,眼裏閃著勝利的暗芒。

被人陰了一把,吳宗勝肯定不爽,可礙於他現在是階下囚,連反抗的能力都已經喪失了。

他也隻能握緊拳頭,“你們還真是有一出是一出啊!”

“這都是跟你們學的。”宇炎晨勾唇淺笑道。

吳宗勝眯起雙眼,“那麼林思雨呢?一開始也是跟你們一夥的?”

宇炎晨搖頭,“不,她是真的跟陸廷軒吵架離家出走的,然後才上了你的船,所以整件事,也就隻有我跟陸廷軒策劃的,她無關。”

這豈不是被兩人左右陰。

吳宗勝自以為自己最聰明,沒想到,最傻最天真的那個人才是自己。

“陸廷軒本來打算找回林思雨的,但後來看到你接近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將錯就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你會想方設法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果不其然,你聯係到我表弟天成,讓他幫忙恢複她的記憶。”

“我們大家都知道林思雨一旦恢複記憶,再怎麼弱,她都可以製服你,也可以將你們這些人玩得團團轉。”

“其實她早就想起了地下室每一道防盜門的密碼,隻是一直在裝糊塗,而你們也清楚她在裝,但又不敢對她怎麼樣,因為你們也知道,殺了她,就等於同將那批財富埋葬在地下,永不得見日。”

“然後她就跟你們玩,一邊玩一邊看著你們那精彩的嘴臉,尤其是你跟嚴氏兄妹為了爭那筆財富而各懷鬼胎的時候,她是最開心的。”

“一條線上的螞蚱出現分裂的時候,有一方遲早會摔死,所以她不需要出手,就安靜地看戲。”

“而你們呢,卻天真地拿我跟天成的命做為要挾,她就會聽你們的,怎麼可能,你們忘了,她從不服從任何人,以前不服從你父親,現在同樣也不會。”

聽到宇炎晨說了這麼多,吳宗勝臉色越發難看,拳頭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麵目猙獰,仿佛一隻即將爆發的野獸。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以為聰明,實際上真正聰明的人就潛服在你們身邊,而你們卻渾然不知。”宇炎晨笑話他道。

吳宗勝爆發了,啪的拍案而起,鐵鏈劈裏啪啦的作響,“我一定會出去的,一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獄警上前按住他,然後把他拖出了探監室。

宇炎晨離開了看守所,上了前麵一輛黑色車子。

“怎麼樣了?見到人了嗎?”坐在駕駛位上的是許天成,他還是那樣的帥氣好看。

“見到了。”宇炎晨勾唇淺笑地回答道。

“他知道我還活著的,什麼表情?”許天成啟動車子。

“很驚訝,”宇炎晨說,“應該是沒想到我們會聯合陸廷軒來陰他一把,他很憤怒,但沒敢發作。”

“但後麵知道真相呢?”

“發作了,像頭瘋了的野獅子。”

許天成笑了,宇炎晨也笑了。

他們想控製他們,孰不知,真正被控製的是他們自己。

*

醫院裏。

林思雨接到宇炎晨的電話,宇炎晨叫她到醫院外麵,他在那裏等她。

林思雨看了一眼熟睡的陸廷軒,到醫院外麵見宇炎晨。

在看到許天成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許天成衝著她笑,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帥氣又迷人。

她以為自己看走眼了,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再睜開雙眼,他是真的站在她麵前,“許醫生!”

“嗯!”許天成應她。

聽到這一聲,林思雨眼眶裏頓時泛紅,淚水在裏麵打著轉,聲音顫抖,“你沒死?”

“沒有。”許天成微笑。

兩行清淚奪眶而出,林思雨激動地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許天成上前,揉了下她抖動的肩膀。

宇炎晨從車上下來,林思雨看向他,“我沒有看走眼吧,許醫生真的沒有死,他真的站在我麵前!”

宇炎晨點頭,“他沒有死,他好好的。”

林思雨再次驚詫,“那之前的死亡是怎麼回事?”

“是我們跟陸廷軒一起策劃好的局,為了就是引吳宗勝出洞,好在你當時跟了他,配合他的治療,加快事件,我們才得以將他抓獲。”

“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害得我自責了一陣子。”她還被霍佳依扇耳光,還被她罵,現在想想都覺得好委屈。

“如果早點說的話,那豈不是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