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周一聽楚連山這麼說,頓時一驚,這孫胖子可還在身後,連忙使勁掙脫楚連山的手,閃開身子,露出後麵的孫胖子。“這位是我們執法部的孫主任,這次考察團是孫主任帶隊。”
小周知道孫胖子這人心眼小,手段黑,剛才雖然是楚連山認錯人了,但是保不準孫胖子已經記恨上他了,在這位手底下做事,當真是少活幾十年啊。
楚連山沒想到這四個人身後還藏了這麼一位,而且這位才是真正的領導,頓時有些傻眼,本來一番說辭全部噎在肚子裏,這胖子少少說也有二百多斤,布懷運雖然也胖但跟這胖子一比,簡直可以說是偶像明星了,這胖子不但胖,而且身高還低,楚連山約莫一下就一米五的樣子,怪不得剛才沒看到,這幾個小夥子身高最低的都和楚連山一樣高,剛才四個人站在前麵,把這孫主任遮的嚴嚴實實。
“孫主任,你看我這眼神……”楚連山囁嚅道。剛才說領導的腐敗肚子,像是十月懷胎,這位的肚子已經不能用十月懷胎來形容了,可以說是即將臨盆,而且懷的還是雙胞胎。
楚連山心裏也委屈,這你妹是鬧哪樣啊,哪有幾個人站在領導前麵,把領導遮住啦,一點規矩都不懂啊。
孫胖子一張臉陰的已經快要能滴出油來了,惡狠狠的瞪了楚連山一眼。“小周,記著,公寓破敗,年久失修,布懷運有可能貪汙公款,回去後請有關部門嚴查。”
小周從兜裏拿出小本子,嘩嘩的開始記。
楚連山大驚失色,要是這麼報上去,師叔別說想升官了,沒被罷官都是好的。“孫主任,咱公寓外表看著破,可是裏麵裝潢的可好了,你看這公寓殘破隻是表象,表象啊!”
孫主任指著公寓樓上那個大裂縫,冷笑道:“這不隻是表象吧?”
我去,楚連山心裏暗罵,自己不是拿床單把那罩住了麼,誰把我床單給偷了,我那床單可是牌子貨啊。
要是讓我知道誰把我床單偷了,我弄死他!楚連山心裏暗暗憤恨,但是臉上隻是微微一怔,說道:“那間屋子不住人的……我師叔可是個清官啊……”。
楚連山還想解釋一下,就見那道裂縫的口子上站著一個麵容蒼老,白發蒼蒼,胡子足有尺長的老人,那不是剛才被自己誤會成考察團的老大爺麼。
“誰地床單啊,咋掛咱俺家窗戶外麵了,不道德知道不,誰家床單啊,木人要就歸俺啦,有木有人要啊……”老大爺一隻手揮舞著床單,火紅的床單迎風招展,倒像是迎接領導的旗幟一般,老大爺中氣還挺足一嚷嚷整個公寓都聽到了。
楚連山差點一頭栽到在地上。
“小周,記著,有人試圖掩蓋公寓住戶的真實情況,疑似布懷運指使。”
楚連山的冷汗嘩的就冒出來了,忙對著孫主任解釋道:“不是,這個床單是我蓋在那的,跟布主任完全沒有關係,這全是我弄的。”
孫主任冷笑道:“不是布懷運指使的?”
楚連山連忙點頭說道:“不是,真不是,真的是我自己弄得,布主任什麼都不知道。”
“我說是就是。”孫主任冷冷道。
楚連山冷汗嘩的就冒出來,想說什麼但是喉嚨又幹又澀,露出一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笑容,這矮個胖子真……不是東西。
“啊,看您說的,這可不是您說是就是唄,唉,一看孫主任就是大領導,大氣派啊……”馬屁這個東西該說的時候,楚連山從來也不省。
孫胖子看著楚連山心裏憋屈,但是嘴上馬屁如潮,心裏一陣快意,孫胖子早年出身低微,學了一套死皮賴臉的功夫,早年間也是受上頭領導的壓迫,全靠不要臉的吹噓遛馬上位,現在上了位,就有個變態的愛好,就是喜歡看著別人在自己麵前受憋屈,卻無力反抗,還得拍自己馬屁,這種感覺,真是美妙,就是這小子馬屁功夫不太好,不過倒也讓孫胖子心裏一陣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