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戰勳對於景嫿過去的事情自是了解,也明白景嫿這個所謂的妹妹做過的那些事情。
所以,也著實的沒有什麼好感。
“她也是你想罵就罵的?”言戰勳身材高大,渾身帶著一股凜然之氣。
氣場雖不如盛祁言那般直接霸道恐怖如斯,但飽含著隱隱怒意的話語,也是無比駭人,讓人不敢輕易去麵對。
景曦立刻就生出了幾分膽怯,她知道言戰勳,是從前跟景嫿定過親的男人。
如今他這般護著景嫿,算是將她內心僅存的最後一分微乎其微的僥幸給打破了。
如果景嫿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牽強的可以用模仿替代來講,那唯有此一件事,是不可能替代的。
那就是,言戰勳對景嫿的好。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言戰勳溫柔相護的女人,除了景嫿,也隻有景嫿。
所以,景曦更是嫉妒怨恨。
憑什麼所有的好東西,都在景嫿她一個人的身上!
就連盛祁言的愛……她努力了整整五年,也抵不過一個消失了的人。
景曦越想心中越是不平,難怪五年後的景嫿這麼有底氣,原來真的是有備而來。
不過就算知道盛祁言並不愛她,她也要守住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姐姐,我現在才是祁言正兒八經的妻子。有些事情,還希望你能自重。”
顧忌著言戰勳的臉色和景嫿那張不饒人的嘴,丟下這句話後,景曦轉身就離開了。
那挺的直直的背影,就好像她已經取得了勝利。
言戰勳回頭看了看剛才伸手拉到自己身後護著的女人,細聲詢問了一句,“怎麼樣?”
“還好。”景嫿輕聲說了一句,微微揚了揚嘴角,可目光卻盯著景曦的身影。
自重?
真是抱歉,這兩個字,對於這些仇人,她實在是做不到。
她就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要攪得南城這片天不得安寧!
最好,換一個操控者才好。
景嫿兀自的沉思著,覺得腳腕處一熱。
她本能性的收了收腳,讓不知道何時半蹲下去的言戰勳沒有準備,伸出去的手空在了那裏。
言戰勳抬頭,眉宇之間皺起來了幾分,卻還是用溫和的語氣出了聲,“你的腳是怎麼回事?”
景嫿的腳踝處正裹著一層白紗布,剛才顧著其他的事情沒有注意,這會兒被提及了才發現有那麼一絲絲的微疼。
就好似一個受了傷的人,傷疤在那裏結著痂,時間久了忘了,可該在的還是一直都存在著。
她有那麼些許的恍惚,低著頭並沒有出聲回答。
言戰勳站了起來,也猜到了幾許,“是不是他們讓你受的傷?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說著,他就轉了身。
“言大哥!”景嫿回神,急急的抬頭喊了一句,“不要去。”
“為何?”言戰勳停下腳步,滿眼都是不解,“他們這麼對你,你……”
後麵的言語,驀地戛然而止。
他看著景嫿脖子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錯綜複雜的一個接著一個。剛才她低著頭,他沒有看到,這會兒看到很是分明。
眼底,迅速醞釀起難言的情緒。
景嫿察覺到言戰勳的目光,忙是用手欲蓋彌彰般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