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言不說話,將剩下的食物吃了一些。
他的動作極其優雅而緩慢,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景嫿的話似的。
見此,景嫿歎了一口氣,耐著性子等他吃完了,才繼續開口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我想孩子了。”
說完,還沒有等麵前的男人出聲說什麼,她又加了一句,“我是孩子的母親,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想要看看他才行的。盛祁言,這一點你不能替我做決定。”
她的語氣很急促,言語卻很中肯。
盛祁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低沉出聲,“我知道,但你現在的樣子很糟糕。等你身體好些了,我會讓你見見他的。”
一聽到這話,景嫿立刻就覺得是這個男人的緩兵之計。
“我好的很。”她壓製著隨時要抓狂的聲音,“我的身體一點事都沒有。”
盛祁言又不說話了,一雙黑眸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身上。
“那你現在就送我去醫院,我去好好的做一遍檢查。”景嫿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妥協,“如果醫生都說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就讓我回去,我還要去拍戲。”
她想著自己的孩子,還有在劇組沒拍完的電視劇,覺得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她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跟他這樣耗下去。
對於盛祁言專製獨裁不容許他人忤逆的性子,她很了解,但是這並不代表她要被困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
“劇組的事情不必擔心,在你身體完全恢複之前,我已經讓他們停止拍攝了。”盛祁言的語氣輕描淡寫,說著已經安排好了成為既定事實的事情。
他不想給她任何的理由。
“你不能這樣。”景嫿很是生氣,伸手抓住男人的胳膊,“這是我的電視劇,還有那麼多其他的演員,你怎麼可以說停就停了?”
話一說完,她又感覺自己胸腔內氣血開始翻滾,眼前也直發黑,眩暈感一陣陣的侵襲而來。
盛祁言見麵前的女人咬牙閉眼,麵色變了變,大手伸過去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
景嫿想要拒絕這樣的靠近,可她現在是在沒有什麼力氣,整個人直冒冷汗,也隻能靠在他的身上尋找一個支撐點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見此,盛祁言用力將她摟得更緊了點,起身把她抱起,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將景嫿放到了床上後,他才看著她,低沉出聲,“你看你現在這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去操心別的事情?景嫿,你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在這裏好好的休養,好不好?”
他語氣誠懇,還是難得的商量的口吻。
但景嫿聽的渾身冰冷,她心裏很清楚,這個男人之所以這樣,完全就是因為她現在沒有辦法去拒絕。
她估摸著,自己此刻想要下床走兩步都是困難的。
真是假惺惺!
景嫿半靠在枕頭上麵,等到翻湧的氣血慢慢平複下來,才睜開眼睛瞪著盛祁言。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她撐著一口氣質問道,“盛祁言,我現在這樣,是不是你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