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所說的‘攔住’,是對找過來的盛祁言避而不見。
而且,還讓言戰勳出麵去趕走他。
這對還身負重傷沒有痊愈卻硬撐著過來找她的盛祁言來說,是極其生氣憤怒的一件事情。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景嫿這邊的思緒才剛落,病房門就被突然打開。
是坐在輪椅上的盛祁言。
他還不能下床走動,隻是勉強可以坐起來而已。
可是,他辛辛苦苦甚至不惜冒著傷口隨時會再次崩裂的危險來找的人,在背著他跟另一個男人你依我濃!
這樣的場麵,倒是在景嫿的意料之中。
或者,是計劃之中。
言戰勳收回放在景嫿頭發上的手,看向了來人,目光瞬間變得很憤怒,“這句話,應該是我們來問才對吧?盛祁言,你來做什麼?”
盛祁言不說話,隻一雙陰沉的黑眸緊緊的盯著景嫿,讓她避無可避。
言戰勳還想開口,卻被景嫿用眼神製止住了。
龍一將輪椅往前推了推,帶著他走進了病房裏。
來到床側,龍一才停下腳步,站到了一旁。
“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盛祁言的薄唇一張一合,輕巧的將自己帶來的這一室死一般的沉寂打破。
景嫿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確實是需要一個解釋,但卻不是解釋自己和言戰勳的。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她開了口,聲音淡淡的,“盛祁言,我也沒有必須要向你解釋什麼。”
輪椅上的男人,因著這句話,呼吸狠狠一頓。
隨即,眸子裏布滿了讓人看一眼都害怕的怒氣。
不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景嫿,你不要忘了,我們還有未到期的合約。”
他是在提醒著她。
可語氣陰冷咬著牙將這話說出來,更像是一種威脅。
景嫿一愣,她倒是一時沒有想起這回事。
“怎麼?幾天沒提起,真的就忘了?”盛祁言將她怔愣的模樣盡收眼底,黑眸更是沉了幾分,眼底滿是嘲諷,“那要不要我現在叫人拿過來給你看看,也好讓你想起來。另外,我倒是要看看,我盛祁言的女人誰敢碰。”
景嫿的臉色變了變,“你不要太過分了。”
那份合約的內容有多麼不堪她心裏再清楚不過,這於她而言簡直是恥辱。
不管是誰,她都不希望再多一個人知道。
盛祁言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情緒,“那你就如實告訴我,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想要親口聽到她的解釋,聽到她告訴他那個孩子不是她自己主動流掉的。
可那該死的女人,在提到孩子的時候,神情愈發的淡然,好像真的是從來都不在意的樣子。
“孩子沒了。”
就這麼四個字,再也沒有了下文。
盛祁言皺起了眉頭,朝著景嫿投去了逼人的目光。
“景嫿,你最好認真的回答我。”
“你還想聽到什麼?”景嫿反問,隨即徑直說了自己的意思,“既然孩子沒了,那我們之間也就徹底的沒了關係。盛祁言,我們現在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就放過彼此吧。我不去打擾你,你也別來折磨我,讓我帶著景安平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