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亮著一盞壁燈,不算明亮,但足夠我看清她。小嬰兒睡得香甜,初初張開的五官已經能看出席宗鶴的影子。
我雙手撐在嬰兒床護欄上,看得有些入迷了:“她真像你,好可愛。”
席宗鶴從後麵抱住我,下巴擱在我肩頭:“也像你。”
我仔細端詳孩子的五官,怎麼看怎麼都是迷你版席宗鶴,沒有一點像我的地方。
“哪裏像我了?”我問他。
“性格。”他沒有猶豫地說道,“非常好帶,吃完就睡,可乖了。”
我都不知道這算不算誇獎。
“那挺好。”我笑道,“長得隨你,性格隨我,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他陪我靜靜看了會兒孩子,忽然問我:“你什麼時候搬回來?”
我現在雖然同他住在一起,但並沒有正式搬過來,大部分行李家當都還留在自己那套房子裏。
席宗鶴一直催促我搬回來,也不知是不是怕我行李箱一拎說走就走。
“總要等顧霓回來和她說一聲吧,不急這一時。”
席宗鶴輕哼了聲:“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住?”
“沒有。”
“那就馬上搬回來!”他的呼吸盡數打在我脖子上,很癢,“你想讓我親自替你搬嗎?”
我掙了掙,沒掙開他的懷抱,隻好服軟:“好好好,我馬上選日子,馬上搬。”
他似乎終於滿意了,貼在我頸側的唇揚起了明顯的弧度,又通過肌膚全都傳達給了我。
我不自覺也笑起來,拍了拍他的手背道:“還是再請個會帶孩子的保姆阿姨吧?我之後的行程可能要出遠門,你一個人看不過來的。駱蓮說她那兒不錯的人選,願意為我們介紹,你考慮下?”
我們雙方都沒有什麼女性長輩在身邊,實在是很需要這麼一位有育兒經驗的年長女性來教我們怎麼養孩子。
“好,聽你的。”
席宗鶴一向不太喜歡陌生人進到自己的地盤,但這次為了孩子,終究還是妥協了。
《風聲鶴唳》口碑大爆,在微博上引起熱議,被一部分我與席宗鶴的共同粉絲奉為聖典,刷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還有組織包場的。
一天我實在忍不住在一條微博下追問:“到底為什麼就是官方發喜糖了?”
過了很久才有個人理我的小號。
“你是誤入的嗎?喜糖就是席棠啊,這都不懂最好出門右轉,把新世界的大門給我關上。”
原來……喜糖是這個意思。
後來我自己還是把新世界大門給撬開了,瞎摸著找到了一個視頻網站,發現裏麵有許多飯剪喜糖綜藝cut,以及以我和席宗鶴為主角的同人視頻。
看電影時沒什麼,看這些同人剪輯倒是給我看出心疼的感覺了,仿佛真的和席宗鶴演了一出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我忍不住一個個視頻點讚過去,甚至還特地充錢打賞了那些作者。
席宗鶴無意聽到聲音,就問我在看什麼。我給他解釋了,他一臉“你怎麼這麼無聊”的表情,結果過了會兒,他就窩到我身邊和我一起看了起來。
看完了我準備打賞,剛要點,他一下拍開我的手,替我點在了最大的打賞金額上——666。
打賞完他還說:“我們的戲,無論以哪種形式示人,都值得最好的。”
他要是知道還有“自定義打賞”這個選項,是不是要把自己全部財產上交?
我怕他衝動,最後也沒把這件事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