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宗鶴揩去我唇角的涎水,喘息著道:“這樣才夠甜。”
我靠在軟墊裏,每根骨頭都仿佛被**浸泡,被名為“愛欲”的小蟲蛀成了空心,酥軟一片。
以前那樣嘴硬的一個人,如今竟成了這樣厲害的一個情話高手,誰能想到?
“所以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我問他。
“第一次的日子。”
“什麼?”
他惱怒地瞪著我,欺上來咬我的耳垂:“上/床!”
這兩個字可謂振聾發聵,驚煞我也。
我將它們連起來,古怪而不確定地複述道:“第一次上/床的日子?”
過去我曾看過一個節目,其中有對小情侶中女方總是喜歡過各種各樣類似“第一次穿情侶裝的日子”這種紀念日,讓男方大為頭疼。那時候我還覺得男的不夠體貼大方,配不上女方的深情在意,現在突然就覺得被打臉了。
席宗鶴的吻蔓延而下,由耳垂滑到了脖頸:“別墅party,我戴著麵具,你穿著白襯衫……”
“我記得。”並且非常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可為什麼你也記得?”
就算我曆曆在目,也不會神經病到把它當做紀念日來記,席宗鶴就是個被馮安關單他們坑害到失/身的可憐年輕人,事後隻會恨不得自己從未參加過那個party,就更不可能去記它的日期了。
“我翻了下我當年的行程表,最後確定了具體日期。”席宗鶴濕熱的呼吸噴吐在我頸脈上,又癢又麻,“十年了,顧棠,不該慶祝一下嗎?這可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遇啊。”
竟然已經有十年了……
“相遇即上/床。”我被他弄得有些癢,低低笑起來,“十周年紀念,好吧,這的確挺值得慶祝的。可是……”我看了眼腕表,“夭夭要放學了,我們恐怕來不及做什麼。”
萬一做到一半被小姑娘來敲門,那可真是要命了。
席宗鶴不為所動地按下我的手,道:“我讓李嫂送她去容珅那兒了。”說著緩慢地一顆顆解開我的襯衫扣子。
我一愣,忍笑道:“看來你預謀已久。”
“三個人很好,但有時候我也想要和你的兩人世界。”他附**,親吻我的鎖骨,胸膛,腰腹。
午後的陽光下,我們在玻璃房內宛如兩隻野獸一般,彼此糾纏,彼此廝磨。
大汗淋漓,激動盡興。
【此處略去一點動人的描述】席宗鶴粗重地喘息著:“前幾天有人在微博上私信了我一篇小說……”
這種時候他竟然跟我提什麼見鬼的小說?
“你……想買下來拍?”我揣測他的意思。
他雙唇貼著我的後脖頸說:“是我們兩個的小說,裏麵你是一名Ω,我是α。我可以通過咬你的後頸標記你,讓你成為隻屬於我的‘雌性’,並且還能讓你給我生孩子。”
我還沒來得及為這篇小說驚世駭俗的設定發表意見,後頸就一痛,席宗鶴用力咬了上來。
【此處略去一句顧棠的吃痛】他就跟個禽獸一樣,抓緊時機完全宣泄,徹底占有。等我倆雙雙脫力,他倒在我背上,便是一副心滿意足的口吻。
“要是在小說的世界裏,你現在已經和我‘結番’了,以後沒有我都不行,隻能全身心依賴我,愛我……”說著他用熱軟的舌頭舔了舔我後頸處的牙印。
他應該沒喪心病狂到給我咬破了,但在他的**下那裏仍然有輕微的刺痛感。
我趴在那裏,側著頭,氣若遊絲道:“那我也可以咬你嗎?”
他頓了頓,似乎在努力回憶設定,片刻後他說:“可以。”
可以個屁……我閉著眼心道。
我又不是沒有看過關於我倆ABO設定的飯剪MAD,明明隻有α才能咬Ω的。他這個算是亂加私設了。
然而我並沒有揭穿他,反而摸到他的手,拉到唇邊,輕輕咬了上去。
“好了,我們現在是彼此的唯一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