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
雨點劈裏啪啦地打在車窗上,使得外麵除了一片車燈迷蒙之外,再看不清其他東西。
挖掘團隊已經進入礦洞兩個多小時了,如今仍然毫無動靜。
趙玉和狗坐在車子後排,駕駛座上則坐著A組的同事大飛。大飛比趙玉早來一年,年紀也隻大一歲,但這家夥偏偏留著濃密的大胡子,顯得跟年近半百的藝術家似的。
“玉弟!”大飛無聊地對趙玉說道,“26年了啊!我今年才24,你說……那些當年被綁架的孩子要是還活著,歲數可是不小了吧?”
趙玉沒有言聲,但是思緒卻被大飛帶到了那時代遙遠的綁架案之中。
穿越前的趙玉,對於綁架這個行當,也是有著一些了解的。
他個人認為,如果贖金交給綁匪之後,而被綁架的人沒有被按時送回來,那麼被撕票的可能性,已經達到了99%!
雖然,誰也不願意往這糟糕的方麵去想,但給趙玉的感覺,那些孩子們早已是凶多吉少!正因為當年的五名被綁架者都是孩子,所以此事才會在秦山引起那麼大的轟動。
“玉弟!”因為寒冷,大飛不斷摩挲著自己的胳膊,說道,“你說,贖金,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已經坍塌的礦洞裏麵呢?”
誰知,大飛剛問完這句,車門忽然開了,滿身雨水的梁歡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上。
“哎呦我靠,這雨沒完了還……”他撣了撣身上的水珠,伸手朝大飛說道,“有煙沒?來一根!”
由於案情特別重大,領導們臨時決定,把熟悉此案的梁歡與張景峰全都調回了趙玉的未結小組,一同參與此案!
也就是說,經過短短一個星期的分離,這倆難兄難弟,居然又神奇地殺回了重案組來。
“有,有,有……”
大飛連忙掏煙,趙玉卻從後座上吼了一嗓子:“喂,抽什麼抽?連玻璃都打不開,一抽煙不得嗆死?”
不知為什麼,穿越前,趙玉乃是一個十足的煙鬼,可穿越之後,卻一口煙也不想抽了。不但自己不抽,還不願意別人抽!
“咳!”梁歡毫不在意地接過煙卷,“我把玻璃搖開一點兒不就行了?抽根煙而已,又死不了人!”
“汪汪汪……”後座上的狗,忽然衝著梁歡猛叫。
“看見沒?”趙玉一瞪眼珠子,“敢抽煙就讓狗咬你!要抽外頭抽去!”
“嘖嘖……”梁歡看了看狗和趙玉,隻好不情願地把煙裝進了口袋。
“老梁,”大飛忙跟了一句,“裏麵到底怎麼著了?到底有進展沒?這都快一點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梁歡沮喪地說道,“大領導們都在後麵等著呢!咱們這些當兵的急什麼?”
“老梁……”大飛不免舊話重提,“你覺得,那礦洞裏麵,到底能挖出什麼來呢?”
“咳!”梁歡咂著嘴說,“這上哪兒說得準去?小趙兒啊,”梁歡轉而問後座上的趙玉,“東西是你發現的,怎麼你不跟著進去看看呢?他們別再找錯了地方!”
“我進去一趟了!”趙玉說道,“人家說用不著我,我就又出來了!錯不了,當初我得救的時候,記下過坐標的!”
“哦……”梁歡比鬼機靈,當即笑道,“你小子,暗地裏是不是巴望著那石頭下麵還有錢?你留下坐標,方便以後再進去找?”
趙玉壞笑一聲,衝梁歡豎起了中指。
“太奇怪了啊!玉弟挖出來的偏偏是一皮包錢!”大飛看了趙玉一眼,說道,“嘖嘖……你們說,26年前的贖金,怎麼會壓在那裏麵呢?這也太邪門了吧?這裏和當初案發的地方隔著那麼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呀,還是省省吧!”梁歡擺了擺手,“也有可能,什麼都挖不出來呢!26年都沒破,充分說明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