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然拉了上百頭的豬鴨蛋,等等一切農家自己產的土特產。在這一天架著大鍋,宰豬殺雞,隻為了慶祝這一節日,以及,成親的三十對新人的喜事兒。
“夫君,這麼盛大的集體婚禮啊,三十一對,我都想讓咱倆去湊成三十二對的了。”
這一提,周傲軒的眸色微滯。
他懊惱地一拍腦子。
當年因為情況特殊,是以一直沒大辦倆人的婚事兒。
那會兒隻覺得省事兒。
但做為女人,陳念然哪裏會真不想有一個隆重的婚事啊。
事後回周家,周家有些碎嘴子的人,還一個勁兒地叨叨,說陳念然隻是一個通房的丫頭。‘
倆人也沒辦婚事之類的。
這些事兒,其實對她也是有影響的啊。
明白了這一層,周傲軒內心愧的慌。
看他這樣,陳念然知道說錯話了。
她無所謂地聳肩,“別介,我隻是隨意說說。看著他們辦婚事兒了吧,這內心又覺得當年咱倆也太過於簡單了點。不過,咱們簡單也好,複雜也罷,總之,隻是呆在一起就好。”
周傲軒握緊她手,內心更覺得愧的慌。
“媳婦,我會補償你的。總有一天,我要給你一個最隆重的婚禮。”
他輕撫她手掌,內心卻是暗自發誓。
“好了,我隻是隨意一說的呀,別當真了呀。嘔……”
突然,陳念然吐了吐。
看她捂住心髒的地方痛苦地蹙眉,周傲軒嚇的一把摟著她,“然然……”
撐著他,緩了好幾口氣,陳念然才略緩解了些許。
“不行,等到這次事了,咱們還是進京城去找找宮裏的禦醫瞧瞧吧。最近你這狀態明顯的不對。”周傲軒惶急地說。
最近陳念然嘔吐,心疼好幾回。
找當地的大夫看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先是嘔吐,再是心髒的地方疼。
一旦疼起來,便如萬蟲在噬咬一樣。
“無事,想必,是最近這半年太憂心了。過段時間會好的。”陳念然抹了抹嘴,無力地偎依在他懷裏。
梅香和木棉倆人一身新裝推開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陳念然蒼白著臉偎依在周傲軒懷裏。
倆人正羞澀地要告退出去,陳念然卻是勉強撐著站了起來。
回頭,招手示意這倆人過來。
“你們倆即將成為我陳家的人了,說來,我當姐的當妹的也還沒給你們禮物呢。這是給你們準備好的。”
說著,她把一邊兒早就備好的首飾盒子放到倆人手裏。
“這些啊,是我給你們倆的私人的物件兒。不算是大朗二朗他們的。”:
木棉爽直地收下。
梅香倒是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略蒼白的臉,“城主,你無事罷?看你這臉色?”
木棉也想問來著,便也趕緊過來挽著她,“對啊,你最近總是說心髒的地方疼。這可是大事兒,得瞧瞧去。咱這兒看不好,還可以去別的地兒看看去。”
“真的沒事的,大夫不是也說沒問題的麼。我想隻是最近操勞過度的原因,好了,都是要當新娘子的人,趕緊化妝去。三十一個新娘子呢,你們倆別被人比下去了。我要你們當最漂亮的新娘子。”
就這緩和了一會兒的功夫,陳念然的精神還真的好了許多。
看她確實無事了,木棉和梅香倆人才走了下去。
才出門,梅母就笑著來找梅香。
“香兒啊,那位一品軒酒家的人來找你,說你前段時間幫了她們忙,這不聽說你要成親了,就送禮來了呢。你好那禮啊,我看著挺多的,有點不好接,你自己個兒去看看吧。”
“一品軒酒家的人來了?梅香一聽說一品軒酒家,臉色就不怎麼自然。
這一品軒酒家,可是那個人開的。
也不知道,她這會兒讓人來送禮所為何事。
和大朗這一家子接觸的越多,她就越是珍惜現在的生活。
因為珍惜,所以懼怕那個人的暗招……就怕,有一天會覆水難收……
來的是清茶,看見她來了,便笑著迎上前來,“其實昨兒個我就就這來看姐姐一趟的,奈何店裏的事兒也多。這二天因著祭祀的事兒,好些人都從外麵趕來,隻為了嚐咱們這兒的祭祀宴呢。讓我看看,唉呀,今兒個梅香姐姐看著好漂亮的啊。真真是羨慕煞妹妹我了,人家也想嫁人了喲。”
清茶這人說話幽默風趣,和梅香還算是處的不錯的。
梅母看她倆人說的親近,便去一邊兒端果子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