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下裏的人都在忙活著,清茶也就隨意地問詢一些事兒。
“對了,最近聽說有一個醫德不錯的人要到前麵的春城探親了呢,好些人都去找這人了。據說,這人可是千金難求的。不少達官顯宦的,端著銀兩上門,也難求一診啊。唉,你說說,這當大夫這麼值錢,咱們怎麼就沒這命當大夫呢?真的是……好鬱悶啊!”
聽到大夫這話,梅香想到了最近陳念然的心疼症。
她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清茶的手,“你說,你說,有一位醫術高明的人前來了?那人在哪裏?”
“是啊,我是有這樣說啊,可是,你好象很激動啊?梅香,你怎麼了?是家裏人有事兒?”
梅香使勁地點頭,又搖頭,“那個清茶我隻問你,他是不是對一些疑難雜症什麼的特別有效?”
“呃,對啊,這人是專門看一些疑難雜症的。一般的病,他還不給看呢。象是普通的傷風感冒之類的,壓根兒就不給看的。”
“專門看疑難雜症,這個好。”
“你是不是有什麼親人生病了,有這樣的雜難之症?要真的有,我也可以幫忙引薦一下的。正好,我有認識這位大夫的一位至親。有她幫忙引薦,相信可以事成的。”
“真的麼,清茶,這事兒若是能看成,我會感激你的。”梅香激動地拉著她手,倆人又說了會兒客氣話,清茶便趕緊離開。
親自把人送到院外了,梅香才顛顛地往陳念然的院子裏去。
這會兒陳念然還被周傲軒按在屋裏休息呢。
看梅香急匆匆地進來,便有些不悅地提醒她。
“梅香啊,你現在可是要成親的人,怎麼還亂跑啊。”
“成親的時候是中午,還早著呢。城主,城主夫人,我是來向你們說一下事兒的。就是最近春城麼,不是來了一個專門看怪症的大夫?我尋思著,城主夫人你這病症也得找人細看看,不如,就去找這位大夫看看去?這身體可緊要著呢,若是壞了,以後團團卷卷可怎麼辦?”
她這一提團團卷卷兒,可把陳念然嚇壞了。
想想最近這心疼的毛病,似乎也真的是嚴重了,便也點頭,“也罷,這事兒,我就等著你們成親後,便去看看得了。”
“嗯,那咱就說定了。”
而此時,梅香和陳念然都不會想到,那個清茶出去後,便與店裏的另外一個人輕聲嘀咕,“事兒快成了……”
“主子計算的事情,豈能不成功的。看來,這一次主子會心想事成了。”店裏那位看似憨厚的掌控的陰沉地說著,倆人相視一笑,轉身,有一人拿出了一隻特殊的笛子吹奏起來……不一會,便有一隻鳥兒飛進來,清茶把一小張紙條係到它腿上,輕輕撫了撫它,“去吧,到主人那兒去。”
鳥兒啄食完畢,啪地就帶著紙條飛走……
清茶有些悵然地抬頭看天空,“掌櫃的,我覺得,主子還是太執著了……”
清俊的掌櫃聽著這話,眉皺緊,有些不悅地警告清茶,“清茶,你現在的心境,似乎有點改變了,甭管怎麼說,主子是我們的主子。我們隻需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就好。”
清茶長歎一聲,“我知道,主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不回報她是說不過去的。且這麼多年把我們養的極好,也是我們出力的時候了。可我不明白,明明主子可以活的更好的,她為什麼非得執著在一個不肯多關注她一眼的人身上?這樣傾盡一生的愛,是真愛麼?”
這一句話,聽的清俊掌櫃也是悵然而歎。最終搖頭,“或許是真執念吧。可我們也無法勸說。”
“唉……”
倆人對視一眼,彼此眼裏都有無奈。
“清俊,如果我是主人,絕對不會象她這樣活著。為了一個不願意回頭的男人,何苦。不過,我會幫主人達成心願的,這可是她活著的最大的目標,不是麼?”
清俊嗯啊地應著,埋頭,繼續拔自己的算盤。
“算了,不想了,清俊,今天也不會有生意的,不如我們也去看看那對夫婦搞的集體婚姻和祭祀活動吧。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麼想的,祭祀和集體成親都能想在一起搞,這是摳門呢,還是時間太少,想要集中啊?反正,這個女人是我看不清楚的一個。”
“你不需要看清楚,咱們隻有任務而活。”
倆人出發往城中間去。
早在建造這座寒城的時候,陳念然和周傲軒便設計了一片極寬的場地。平時這兒是做為自由貿易市場,晚上又做為大家的活動所在。
現在麼,這個地方就變成了集體活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