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聘不知道麵前的女人聽沒聽明白,楚沫愣了兩秒,一言不發站起身,轉而道:“回去吧,我困了。”
顧聘聞言,去結了賬,兩人各自回房的時候不經意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楚沫。”
楚沫?楚沫!他兄弟的女朋友好像就叫這個名兒,上回酒吧過後他們又見了幾麵,他就說這個女人為啥看著這麼眼熟,搞半天是厲墨衍的女朋友,他看過照片。
感歎了一下化妝的可怕,楚沫不化妝是清純佳人,化了妝就是純欲尤物,不怪他眼瞎,直男真分不清,他也不會刻意記別人的臉。
聯想到楚沫剛才的表現,顧聘那點兒旖旎的心思碎成了粉末,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是兄弟媳婦,這委屈誰能受得了。
於是在家裏頹敗的厲墨衍就接到了顧聘的電話:“你猜猜我剛才遇見了誰?”
厲墨衍沒空跟他扯,剛準備掛斷電話,就聽那邊顧聘欠揍的說:“別別別別掛,你要是真不想知道那個叫楚沫的女人怎麼樣了那你就隨意。”
厲墨衍聽見楚沫的聲音,從床上坐起來,厲聲逼問:“她在哪。”
顧聘說了個地點,又道:“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給老爺子選個禮物沒找到,遇到個漂亮姑娘還是你的女朋友,你說可憐不可憐。”
顧聘現在慣沒節操,知道了還好,就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麼,厲墨衍冷聲叮囑道:“你別動她。”
“知道了知道了,再沒有節操哥們的女人我是不會動的,更何況,她是真的很喜歡你。”顧聘把楚沫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又道:“還問我初戀女友和她會選誰,一想就是你造的孽,好好選,可別把人渣了。”
厲墨衍小聲的回了個嗯,掛了電話。
床頭散落一地的煙頭暴露了厲墨衍焦躁的內心,本來得到消息的當時就準備去雲南,結果公司又出了點問題,好不容易處理好最後一班飛機也沒了。
而且又查不到楚沫的行程,白天的厲墨衍就像是一片空白,以前四周都是這個人還好,楚沫一走,他真的無從下手,這才明白自己對楚沫一無所知。
她溫柔的時候把人照顧的事無巨細,撒嬌的時候讓人心軟成一片,就算生氣也是軟綿綿的,還沒有一次像這次的強硬,厲墨衍莫名的想到了個不合時宜的詞—恃寵而驕,他沒有安全感確定楚沫的心意,但又堂而皇之的享受著楚沫所有的好。
如果不是這次若惜的事,他可能還沒意識到這個點。
楚沫除了是他的女朋友,還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性,她可以自己處理公司事務,也可以把角色刻畫的入木三分,她本來就很優秀。
厲墨衍從前對楚沫都是把她當做一個小朋友,需要錢給錢,公司出事他去擋,娛樂緋聞他解決,這些楚沫都可以自己做,他自以為的寵溺,不過是折斷了她的翅膀。
也就是因為這樣,安迪爾的事情楚沫才不願意告訴他吧,怕他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