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衍隻覺得內心的某一塊軟成了水,他以前沒多喜歡糖豆,不過是對楚沫的孩子愛屋及烏,時間越長,他對糖豆的感情就越深,糖豆臉上依稀還有楚沫小時候的樣子,每次見她都覺得是上天再給他沒參與的楚沫過去的彌補禮物。
喜歡是一回事,原則是一回事,厲墨衍還是按下了糖豆作亂的手,低聲道:“你的年紀不能吃牛肉,你消化不了。”
縱使話裏有不輕易察覺的溫柔,楚沫還是笑出了聲,忍笑對厲墨衍說:“她還是個小孩子,怎麼會聽你一本正經的訓導,你要溫柔一點。”
不過下一秒就被親生女兒打臉,糖豆聽了厲墨衍的話果然乖乖的放下了手裏的叉子,委屈的手顫顫巍巍指向了另一道菜,不過還是換來厲墨衍的低聲拒絕:“這個也不行。”
“不行。”“不行。”
小糖豆如法炮製,熱衷於這種拒絕遊戲,到最後,眾人才反應過來她不是想搗亂,就是想和厲墨衍互動。
這樣的結論讓楚沫心頭一喜,沒人任何人可以拒絕這樣一個小孩子的魅力,厲墨衍也如冰山融化,後半場一直帶著笑。
直到離開還有些依依不舍,楚世承抱著糖豆站在家門口,糖豆個小沒良心的照例盯著厲墨衍,小手晃蕩幾下癟了癟嘴,到底沒哭,隻軟軟的說:“叭叭哪哪,等,回~”
聽到這句話楚沫鼻子一酸,幾乎走不動路,糖豆雖然剛剛學會說話,就已經懂事成這樣,明明舍不得也沒有吵鬧,隻說等他們再次回去。
楚沫還沒有回複,厲墨衍就大步轉身在糖豆的額頭印了個親吻,低聲說:“過幾天還會回來看你的。”
楚沫印象中的厲墨衍,對糖豆都是不冷不熱,就算喜歡也不表現在明麵上,何談寵溺的親吻,而今天,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直到別開出看不見楚宅的房子,楚沫的心情才平複了些,轉頭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柔聲道:“你今天對糖豆的感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厲墨衍自己心裏很清楚,那兩個字叫出口無疑是對自己的最大認可,不管有沒有血緣紐帶的聯係,爸爸這兩個字一出來,他知道自己難以逃脫,這輩子就綁在這母女兩個身上了。
厲墨衍握著方向盤直視前方,低聲道:“好好坐車,不要東張西望。”
楚沫失笑,不明白開車的是他讓自己不要東張西望有什麼用,這分明是在害羞,打趣道:“厲總,您現在就像一個初為人母的母親,愉悅根本掩藏不住。”
回家的的車程不過幾十分鍾,厲墨衍沒有接話,一路疾馳到了家門口,楚沫還疑心是不是這個直男不能接受這樣的比喻讓他生氣了,結果下一秒就被厲墨衍抱了起來。
突然的騰空讓楚沫有些不適應,她驚呼:“墨衍你做什麼?”
厲墨衍凝眸看她,輕聲說道:“初為人母?嗯?那我們就在做些能讓你做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