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就好好在家休養吧。”說罷,厲墨衍掉頭回到了車中,開車駛向醫院。
待他的車子朝著外麵行駛出了一段距離以後,從一旁的角落裏麵緩緩走出來了一個人。
他與若惜並肩站在一起,嘴角掠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能夠把我哥哄得團團轉。”厲墨修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若惜抱著胸,冷眸微眯,輕笑一聲:“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說完以後,她便掉頭朝著家中走去了。
這幾天的假日倒是能夠讓她騰出時間來幹點其他東西。
若惜還是像之前那樣不怎麼待見自己,厲墨修望著若惜漸漸遠去的纖瘦的背影,黑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但很快,他便斂了去。
與此同時,在楚沫的重症監護室中,米瀾和厲墨衍都陪在她的身邊。
隻不過半天沒能用張醫生的藥而已,沒想到楚沫的嘴唇竟然開始發紫。
見如此場景,米瀾連連把醫生給叫了過來,可來者竟是李醫生。
她微微一怔,平日裏一旦沫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來得最快最勤的人就是張醫生。
怎麼今日……米瀾雖然心中疑惑,但礙於厲墨衍在此也未能說出口。
見著張醫生離開不過半天,楚沫的病情,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線惡化,李醫生也著實有些心慌。
望著一旁厲墨衍的黑線,他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仔細為楚沫做著檢查。
幸好在張醫生離開之前的前段時間裏,把自己的方案給他看了看,文檔還依舊保留在他的電腦裏麵。
雖然製藥這種東西他比不上張醫生,但依葫蘆畫瓢倒也是會的。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楚沫的病情給緩解了下來。
他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麼,輕輕歎氣,然後便離開了楚沫的病房。
楚沫自然也感覺得到自己身子的微妙變化,她有氣無力地睜開了眸子,抬手放在了厲墨衍的手背上。
她虛弱地問道:“你把那些都告訴張醫生了?”
雖然由於她身子骨太弱的原因,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但厲墨衍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一旁的米瀾靠得特別近,自然也聽到了楚沫所說的話倒是有些雲裏霧裏。
厲墨衍眼眸低垂,微微頷首。
雖然米瀾不知道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感覺整個病房裏麵的氣壓都開始逐漸降低。
她心中便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可楚沫聽到此話不但沒有難過,嘴角反而覺得強撐出了一抹笑意,淡淡說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她打心底裏是從來不怨張醫生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張醫生以後,要去要留,全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厲墨衍見她如此,心中卻不由得有了些許絞痛。
他抬起手來,輕輕把因為額角出汗黏在了楚沫臉上的發絲,撩在了她的耳後。
“你放心,我一定會重新找大夫。”男人語氣堅定,楚沫隻是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可旁邊的米瀾倒越發聽得迷糊了,怎麼要重新找大夫,張醫生怎麼會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