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嬈試探著,拍了拍江斂生,感覺到他的背過分僵硬之後,一時心裏五味雜陳。
謝嬈笑著答道:“沒事,我這不是好好出來了嗎?”
江斂生執拗道:“下次不要這樣。”
“嗯好。”謝嬈哄著他,仔細順著江斂生的頭發。
恍惚間,謝嬈覺得江斂生很像她之前養的大狗狗。
不過這種話還是不能告訴江斂生,不然他說不定會生氣。
“督主。”
江斂生的手下丁名過來了,看了謝嬈一眼,神色肅然,猶豫著沒有說話。
謝嬈看出丁名的踟躕,琢磨著估計又有事情要發生,從江斂生的懷裏掙脫,“好了,你去忙吧。”
江斂生拉著謝嬈的手,不放心地叮囑:“不許再進廚房。”
“肯定不會,我保證。”謝嬈說的口幹舌燥,就差以手指天發誓,江斂生這才暫且饒過她。
她垂喪著眼睛看著江斂生越走越遠。
等江斂生走的都瞧不見人影了,謝嬈身邊的侍女才敢往她身邊湊。
侍女遞了帕子,欲言又止,最後才道:“貴妃娘娘還是趕緊洗洗臉吧。”
謝嬈擦了一下,看到白淨帕子上的黑灰。突然明白了,自己剛剛是以怎樣的形象和江斂生說話。
沒眼看,想象中溫柔大姐姐的根本不存在嘛。
謝嬈氣鼓鼓。
重新收拾好自己之後,謝嬈坐在桌邊,撐著自己的腦袋,放空自己,以此讓自己忽略身後侍女的長籲短歎。
侍女:“娘娘,您別總盯著外麵瞧。江督主他早就出宮了。”
她什麼時候總看外麵?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謝嬈猛地站起來,語速都因為著急而格外快速,“江斂生出宮了?1
“是啊,娘娘,這有什麼問題嗎?”
謝嬈一拍手,壞了,這問題太大。
原作裏江斂生出宮的次數不多,而且按照這個時間線來看,江斂生得到了神醫的消息,前去請神醫。
他的本意是好的,帶神醫回來給一直昏迷不醒的皇帝瞧玻
可可可可是,江斂生早都被太後記恨上,這件事也被太後當成了把柄,在後期指證是他帶庸醫回宮,蓄意謀害皇帝。
這一瓢髒水潑下來,江斂生的聲明威望被粉碎得徹底,在他的勢力被太後和麗嬪粉碎後,竟落得個人人喊打的地步。
可江斂生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謝嬈急得不行,她必須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謝嬈吩咐道:“去拿我的腰牌。”
事已至此,她攔也攔不住,倒不如冒險一回,擾亂太後的視線,讓太後看不清江斂生的真正意圖。
有了貴妃的腰牌,皇宮還是很容易出去的。
可西廠就不一定了。
門口的侍從非常盡職地攔住了謝嬈:“督主有令,禁止貴妃娘娘出去。”
看著那兩把閃著寒意的刀,和那兩位凶神惡煞的臉,謝嬈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行吧。”不從大門出,她就不出了唄。
她就不相信,這麼大的地方,會沒有一個狗洞。
謝嬈扭頭,毫不留戀地離開大門,然後順著牆,一處處找那個傳說的狗洞。
可是她轉了好多天,還是沒有找到可以鑽出去的狗洞。
“什麼事埃”
謝嬈發誓,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連一個狗洞都找不到。
再抬頭看了眼高高的圍牆,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謝嬈決定自己還是不要以身犯險,幹翻牆那種危險的事。
這樣子要怎麼出去啊?
謝嬈揪著旁邊無辜的樹葉,正懊惱著,聽到不遠處有石板的摩擦聲。
然後一個明黃色的小身影扭了扭,從草叢裏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