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歌火化的這一天,天微微下著小雨。前幾天一直晴空萬裏,偏偏到今天開始細雨蒙蒙。
也不知道這樣的天氣,是在為誰悲切。風吹動著樹葉,發出嗚咽的聲音。
殷琉璃穿著一件黑色長裙,親自看著鄭雲歌的遺體被送進去火化。
白雲揚給她打著傘,站在外麵。
其實裏麵有休息等待的地方可以遮風避雨,不過殷琉璃不願意進去,說裏麵有一股燒烤味。一進去,就想吃燒烤。
當時聽得幾個人都差點吐了,見鬼了似得表情看著她。
"怎麼,鄭太太也想吃燒烤?"殷琉璃看向付玉敏問。
付玉敏連忙搖頭,又忍不住幹嘔。
殷琉璃恍然大悟道:"鄭太太,這該不會懷孕了吧!鄭先生,你可要多加注意。"
"閉嘴,再這樣就給我滾出去。"鄭懷仁衝付玉敏嗬斥。
付玉敏露出驚恐地表情,不過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眸裏卻劃過一抹憤恨。
殷琉璃笑了笑,又凝神望向那扇門。
很快,裏麵的人出來,捧著一個方形的小盒子,交到殷琉璃手上。
殷琉璃顛了顛,冷笑道:"那麼大的人,燒了也就這麼一點,人這一生也真沒意思。"
"在這個世上隻要還被一個人記得,這一生就不是沒有意思。"白雲揚緩緩說。
殷琉璃撇嘴,眼角閃過晶瑩說:"我才不要記得她,我這就把她的骨灰撒了。"
說著,她就把骨灰盒打開,居然真的開始撒起鄭雲歌的骨灰。
之前這些人也都聽說她要撒了鄭雲歌骨灰的事,可是都以為她是在開玩笑說氣話。到底是雙胞胎姐妹,哪裏能這麼狠心,將姐妹的骨灰給撒了。
可是沒想到她還真的撒了。
雖然下著綿綿細雨,可是今天還有風。
這骨灰一撒,直接就飛到周圍人的身上。
更可怕的是彈都彈不掉,被雨一淋都粘在衣服上。
"啊。"
"嗚嗚嗚……。"
頓時現場尖叫聲一片,好幾個女的嚇得當場大哭,男人的臉色也都很不好看。
鄭懷仁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殷琉璃半天罵不出一句話,最後憤憤地離開這裏。
他一走,其他人也都趕緊走了。
估計回家後恨不得將衣服脫了燒掉,把自己洗脫皮才甘心。
"幸好我母親沒有來,不然要被你氣死。"白雲揚說。
殷琉璃冷哼道:"那是她的氣量太小,我撒我妹妹的骨灰,管她什麼事。"
"不過她早晚也會知道這件事,雲珠已經醒了。為了慶祝,也為了將你介紹出去,母親說下周會舉辦一場宴會。"白雲揚又說。
"所以呢?"殷琉璃挑眉問。
"所以宴會需要你出席,出席宴會的衣服首飾我會為你準備,這些不必你操心。"
"可是誰說我要參加什麼宴會,你妹妹的慶祝會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妹。"
"我們結婚了,從原則上講,她也是你妹妹。"
"不參加,"殷琉璃一口拒絕道:"我妹妹還在隨風飄舞呢,我可沒有那麼好的福氣,有白雲珠這種妹妹。"
"你參加,作為交換條件,我告訴你關於徐誌文的事。"
殷琉璃一怔,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徐誌文?"
"我還知道更多,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要看你有沒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