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讓司機送她去醫院,除了正好探望白雲揚,還可以將今天的事情告知他。
不過沒想到,等她到了醫院,卻看到賀蘭馨也在。
賀蘭馨正在給白雲揚剝橘子,十指蔥蔥,剝起橘子來也十分養眼好看。
兩人時不時地說上兩句話,賀蘭馨是那種柔弱的美人,和白雲揚生病虛弱地樣子,倒是配了一臉。
殷琉璃站在門外看了一會,不滿地撇撇嘴。
她輕咳一聲敲了一下門才進去。
白雲揚看到她過來,眼睛一下子亮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說:"你來了。"
賀蘭馨也跟殷琉璃打招呼,淡淡地笑道:"殷小姐你來了。"
殷琉璃點頭,淡淡地問:"賀小姐怎麼有空來這裏,剛才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呢。"
賀蘭馨輕笑道:"知道白總受了傷,所以過來看看。既然殷小姐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不多坐一會嗎?"殷琉璃假裝客氣道。
賀蘭馨搖了搖頭,又跟白雲揚打了招呼便走了。
殷琉璃看著她離開,等她走後歎息一聲對白雲揚說:"多嬌柔的女人啊!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喜歡尉遲未陽。我看她倒是和你很般配,你們也是門當戶對年齡相當,怎麼就沒發展點什麼?"
"你吃醋了?"白雲揚問。
"啊?"殷琉璃回過神,立刻瞪眼睛說:"你胡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吃醋。笑話,我殷琉璃什麼時候吃過醋呢。"
"她隻是來看看我,順便提醒我,別忘了答應她的事。"白雲揚解釋說。
殷琉璃驚訝道:"她還沒死心,還想朝尉遲未陽逼婚啊!"
"嗯,是有這個打算。"白雲揚點頭。
殷琉璃嗤之以鼻,心裏麵對賀蘭馨充滿了鄙視。
她見過倒貼的,但是沒見過她這麼倒貼的。
而且她實在想不通,賀蘭馨怎麼會這麼執著於倒貼。
"幾天在公司還順利嗎?"白雲揚問。
殷琉璃嗤之以鼻道:"我在公司的事情,難道你不清楚嗎?早就有人隨時給你報告了吧!"
白雲揚勾了勾唇,淡淡地笑著說:"是我想隨時知道你的情況,不怪他們。"
"我要是怪,我就不會說出來了。總之還不錯吧!畢竟第一天,暴風雨來的還是柔和的,明天再看情況吧!"殷琉璃說。
白雲揚笑道:"今天你給李部長挖了個坑,明天整個公司的人都會知道。恐怕,沒有人會再有膽子來惹你。"
"那可說不定,生命不息挑戰不斷,有些人就喜歡自尋死路呢。"殷琉璃傲嬌說。
"辛苦你了。"白雲揚突然伸出手,握住殷琉璃的手說。
殷琉璃打了個寒顫,將他的手甩開道:"肉麻死了。"
白雲揚輕笑,眼眸深深地看著她道:"我說的是認真的。"
"那就是認真地肉麻。"殷琉璃毫不留情地說。
說完後又連忙道:"好了,不說這些事了,還是趕緊說說,關於車禍的事,你這邊有什麼消息吧!"
白雲揚搖頭,歎息說:"我讓安然幫我私底下查了,沒什麼消息。那兩個貨車司機的底子很幹淨,查不出他們跟江城的什麼人接觸過。不過你對外宣布我癱瘓的事,最近公司裏的一些人倒是蠢蠢欲動,雖然查不出車禍的幕後真凶,但是倒可以將公司內部好好整頓整頓。"
"你公司裏的那些人,這些年都被你父親養歪了。你以為他為什麼放手全都交給你,還不是自己鎮不住了,才想著甩鍋。他們是早晚要整頓的,但是車禍的幕後真凶也要查。我這裏倒是有一些消息。雖然那兩個貨車司機的底子都很幹淨,家裏人也的確都很清苦沒有什麼把柄。但是,他們的情人卻不一樣,最近,他們的情人可都是收到一大筆錢,又是買房有時買車,過的好不愜意。"殷琉璃冷哼說。
"情人?"白雲揚皺眉。
殷琉璃說:"你該不會以為隻有你們這些有錢人,才配養情人吧!他們也是人好不好。"
"可是我聽說,這兩個貨車司機家境並不好。家裏除了有老婆父母,都還各有兩個孩子,生活的很是艱苦。他們這次因為車禍入獄,家裏都要塌了。"白雲揚目光沉沉地說。
殷琉璃冷哼道:"是呀,他們家裏人因為他們入獄,覺得天都要塌了。尤其是他們的傻老婆,一邊帶著孩子,一邊又要幫他們照顧他們的父母。可是哪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的丈夫故意而為。而賺到的錢,全部都給了他們的小情人。所以女人啊,就是這麼傻這麼天真,總以為自己是最特別的那個,其實都是背鍋俠。"
"知道那筆錢從哪裏轉到他們情人那裏嗎?"白雲揚又問。
殷琉璃說:"錢是從江城轉過去的,不過轉錢的人很小心。所以查不到出處,不過,我還在讓人繼續調查。總會有消息。"
"你倒是人脈很廣。"白雲揚說。
殷琉璃一頓,立刻解釋說:"當然,我可是在社會上混的。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是根本不懂的。"
"在社會上混的人也很多,但是你格外不一樣。"白雲揚眼眸深深地看著她道。
殷琉璃得意地一仰頭,說:"那是當然,因為我格外美麗。"
白雲揚抿著嘴笑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
很快,吳管家帶著人來送餐。
殷琉璃洗了手親自喂給白雲揚吃。
其實白雲揚傷的是腿,又不是手,完全可以自己吃飯。
不過他不說自己吃,殷琉璃也就按照之前的待遇喂給他,兩人倒也沒有因為這個發生爭執。
吃過飯後,殷琉璃把餐具拿給吳管家,讓吳管家離開。
吳管家又把一個包遞給殷琉璃說:"少奶奶,這是您吩咐拿的東西。"
"嗯,你們走吧!明天早晨別忘了帶我的早餐。"
"是。"吳管家點頭,帶著傭人離開。
白雲揚驚訝道:"怎麼,晚上你要住在這裏?"
殷琉璃說:"當然,你傷的這麼嚴重,我晚上還不要陪夜啊!"
白雲揚尷尬,臉頰紅了紅,說:"不用陪夜的,這裏晚上有護士查房。有事情,我會叫醫生。"
"如果你發燒了呢?昏迷了呢?那時候你怎麼叫護士。"
"不至於,我……。"
"好了,別那麼多廢話了。這裏是特護病房,有陪護床,不用白不用,我又不跟你爭被子,你緊張什麼。"殷琉璃嗬斥道。
說完,便拿著洗漱用品去浴室了。
白雲揚:"……"
聽到浴室裏傳來"嘩啦啦"地水聲,不免心癢難耐,胡思亂想起來。
這一亂想,忍不住動了動身子,結果牽扯到腿傷。
"啊。"
他痛的不禁驚呼一聲。
"怎麼了?"
殷琉璃從浴室裏跑出來,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頭發還是濕的,衝到他麵前問。
白雲揚躺著,殷琉璃彎腰問他的情況。
一不小心,白雲揚就看到殷琉璃白花花地肉在自己麵前晃動。
他忍不住輕咳一聲,連忙別過頭道:"你還沒穿衣服怎麼就跑出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你叫什麼,出什麼事了?"殷琉璃問。
白雲揚扭著頭說:"沒事,隻是剛才動到腿上的傷,痛而已。"
"真的沒事?沒事怎麼扭著個頭,也不敢看我。難不成,你都痛哭了?我還是叫醫生吧!"殷琉璃說。
"不用叫醫生。我真的沒事。"白雲揚連忙道。
"沒事你幹嘛不扭過來,真的哭了?"殷琉璃還用手去掰他的臉。
嫩滑的手掰著他的臉,沐浴露的香氣衝進鼻息,白雲揚又不禁心神蕩漾。
"你流鼻涕了呀!"殷琉璃感受到溫熱的液體,不禁立刻抽出手。
白雲揚尷尬,也連忙擦自己的鼻子。
不過看到手上的液體,兩個人又都愣了。
不是鼻涕,是鼻血。
白雲揚:"……"
一條沒有受傷的腿蜷起來,生怕被殷琉璃看出端倪。
而殷琉璃本來看到鼻血還沒有往別處想,但是看到他蜷腿的動作,立刻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不禁憋著笑問:"你這是上火了嗎?難怪,今天吃的挺補吧!"
因為他的腿受傷,所以醫生讓他多喝點補湯,好恢複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