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參加了一個飯局,本來她可去可不去。但是聽說尉遲未陽也在,所以就去了。
去的路上,周易擔心地說:"殷總,總裁吩咐過,飯局一律不準您參加的。如果總裁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
"不高興就不高興,他還能起來打我呀!"殷琉璃嗤笑說。
周易嘴角抽了抽,心裏無語地想,您這是在故意欺負總裁的腿不好使。
"喲,殷總來了,總算大駕光臨。之前可是請了好多趟,殷總都不肯賞臉呢。"
殷琉璃過去後,華美集團的老板看到殷琉璃,十分殷勤地笑道。
殷琉璃笑了笑,掃視了一圈眾人淡淡地說:"老公還在醫院裏躺著呢,哪好意思出來應酬,今天還是瞞著老公才出來,各位老板見諒。"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倒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雖然了解她之前的身份,可是這段時間殷琉璃在白氏集團的這番作為。可謂是大殺四方、震驚全場。
手段用起來,比白雲揚還狠。
畢竟白雲揚還要有所顧忌,可是殷琉璃絲毫沒有任何顧忌。凡事觸及到利益,她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也不怕將那些老員工老股東得罪。
那些人平時仗著對白氏集團有功,就算白雲揚在的時候。他們也敢倚老賣老。
白雲揚也不得不給他們一個麵子。
但是殷琉璃卻不管他們是誰,犯了錯一樣懲罰。這些人雖然找白承勳、白雲揚鬧過,可是他們倆一句管不了,就將這些人給打發了。
有白承勳和白雲揚護著,殷琉璃就更加肆無忌憚。
當然,他們這些外麵的人看著,覺得就殷琉璃這樣身份的女人,應該是考慮不到這麼多。說不定,就是白雲揚暗中教唆,她才有這樣的智慧。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殷琉璃,已經不能是他們心裏鄙夷嘴上就能說出來的身份了。
推杯換盞之間,也對她多了許多的尊重。
"殷總的好手腕,這次集團的新產品,一上市就暢銷。簡直讓我們羨慕嫉妒啊!"一個老總羨慕地道。
另一個老總說:"還不是因為有白總這個活招牌,那照片那廣告,嘖嘖嘖,容藍簡直不能跟他相提並論。要是白總肯給我們公司拍一支廣告,我……。"
"王總,你可真會說笑,白雲揚除了我能請得動,誰請得起他。"殷琉璃不等他說完便毫不客氣地打斷。
被稱作王總的男人訕訕地笑起來。
殷琉璃冷哼一聲說:"今天出來是商量別的事情吧!別逮著這件事對我明捧暗諷。白雲揚是什麼身份啊,又不是藝人,讓你們評頭論足,再說我可就不高興了。"
頓時,眾人尷尬,場麵一度變得安靜下來。
還是尉遲未陽開口打破這份尷尬,笑著說:"表弟妹對表弟可真是維護,讓人羨慕。好了,我們還是談論談論眼下金融的情況吧!表弟妹,你懂這些嗎?不懂我可以先給你解釋解釋。"
"你說吧!隻要說的是人話我就能聽得懂。"殷琉璃說。
眾人再度尷尬,心裏暗想果真還是沒文化沒教養。
不過聯想到她之前的身份,倒也不好太過苛責。
畢竟做哪一行的,能有幾個有文化底蘊的。也就是運氣好,有一個雙胞胎姐妹死了,才能嫁進白家有了現在的一切。
不然,就這樣的素質,以前都是近不了他們的身的。
不過,殷琉璃的顏還是很能打。
尤其是跟了白雲揚後。這些人看到她就不免各種惋惜。沒有早點發現這個尤物,一親芳澤,現在想也沒有機會了。
眾人一邊聊天一邊談論現在的金融趨勢,殷琉璃不怎麼說話,一直安靜地聽他們說。
偶爾會插上兩句。
本來大家對她還頗有不屑,可是沒想到,她偶爾插上兩句話,居然每次都能說得十分到位。
於是,不免又對她高看幾眼。
"表哥,聽說你最近好事將近,是真的嗎?"聊完金融,大家又開始聊一些生活瑣事,殷琉璃端起酒杯向尉遲未陽問。
她這麼一開頭,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聞起來:"是呀,未陽,你跟賀家的婚事怎麼樣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請我們喝喜酒。"
"是呀是呀,我這可都等著呢,紅包都包好了。"
殷琉璃笑著說:"各位不用著急,我們可是親戚,聽我婆婆說,好事將近了。眼下,就等著表哥點頭。"
"啊,未陽,你難道還嫌棄賀家小姐?"
"這可不行啊!賀蘭馨可是我們這個圈子裏出了名的大家閨秀。要不是對你小子一心一意,我都想讓她做我兒媳婦。你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呀是呀,趕緊把婚事定下來,免得被人家搶走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尉遲未陽的臉色,在眾人的調侃中越來越難看。
他狠狠地瞪了殷琉璃一眼,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誰知殷琉璃接觸到他的目光,居然對他故意挑眉挑釁。
氣的尉遲未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站起來說:"各位慢用,我出去一下。"
眾人以為他去洗手間,也就沒有多說,又開始聊起別的話題。
尉遲未陽剛離開,殷琉璃也借口出去了。
"怎麼,不高興我提你和賀蘭馨的婚事?"殷琉璃追上尉遲未陽,就直截了當地問。
尉遲未陽冷哼說:"我的婚事,不需要你操心。你還是多費費心,怎麼樣治好白雲揚的腿吧!聽說,最近姑父頻繁接觸他的那個成年的私生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放心,即便白雲揚的腿永遠廢了,那他也是白家的大少爺,這一點是無人可以改變的。你不行,那個私生子更是門都沒有。倒是你,聽說你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啊!離開白氏集團出去生活,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吧!公司虧空的厲害,要是再不想辦法,以後你回家,可是連紅包都發不起,那些人還會那麼熱情地對你嗎?"
"所以給我使絆子的人,是白雲揚和你?"尉遲未陽黑著臉道。
殷琉璃笑著道:"你太高看白雲揚了,他才沒有那個北京時間給你使絆子。就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足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說過,鄭雲歌的死和我無關。"尉遲未陽再一次咬著牙道。
殷琉璃冷下臉說:"我知道,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這麼一個睚眥必報又不善良的人,一想到鄭雲歌懷著你的孩子,孤獨死去,我看你活著就不爽。"
尉遲未陽:"……"
"你也想讓我死了去陪她,你才甘心嗎?"
"不知道,"殷琉璃歎息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死了我就不那麼氣了。但是我知道,你好好地活著我就不開心。"
"哼,那要讓你失望了,我會好好活著的。"尉遲未陽冷哼說。
殷琉璃聳肩道:"我知道,你不管怎麼樣都還有退路。即便是不行了,還有賀蘭馨這個傻妞給你墊背。可是你遲遲不肯跟她結婚,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吧!除非迫不得已,是不是就絕不會跟她結婚?"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尉遲未陽威脅說。
殷琉璃笑道:"是嘛,不過我這個人就喜歡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稀裏糊塗算怎麼回事呢。"
尉遲未陽正想再說什麼,突然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拿著手機到一邊壓低聲音接聽。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尉遲未陽驚喜道:"真的嗎?"
說完像是意識到殷琉璃還在這裏,於是又恢複鎮定說:"我一會回去。回去後再說吧!"
等他打完電話,一扭頭,殷琉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尉遲未陽冷哼一聲,回到包間。
殷琉璃果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尉遲未陽看了她一眼,然後對其他人說:"各位抱歉,還有些事情要先走一步。"
眾人點點頭,對他本來就不甚在意。所以,他走不走也都沒有人在乎。
尉遲未陽看到大家對他態度如此冷淡,不免心裏更加怨憤。
以前他還在白氏集團的時候,這些人對他可不是這個態度。
果然世態炎涼,如果他還不能振作起來,早晚會被這個時代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