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醒來,又是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她苦笑一聲,道:"居然又被抓了,應雪芝,還是你嗎?"
"你可真聰明,一猜就猜到是我。"
地下室的燈亮了,應雪芝走出來。
這一次,她沒有帶麵具,一張和殷琉璃酷似的臉出現。
殷琉璃看著她,哼笑道:"看到你這張臉可真討厭。"
"可是我們很像。"應雪芝說。
殷琉璃道:"就是因為很像,所以才會看到討厭啊!除了鄭雲歌,我可不喜歡別人長得像我。"
"鄭雲歌?你那個雙胞胎姐姐嗎?她可不像你這麼聰明,如果有你的三分之一,恐怕也不會這麼悲慘。"
"是呀,所以既然她把智商給了我,那麼她的仇我就要替她報啊!"
"你現在自身難保,你還想替她報仇?"應雪芝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
殷琉璃說:"上次我能從你手中離開,這一次為什麼不可以?隻要我有離開的機會,我就一定會找你報仇。"
"可惜,這一次你沒有機會了。"應雪芝說。
"為什麼?顧承衍和顧承鈺可是很重視我。他們不會放任我不管的。"殷琉璃說。
應雪芝道:"是呀,他們不會放任你不管。但是現在他們不在這邊,在南山。你知道他們在南山,意味著什麼?即便是趕過來,也要一天的時間。你的那位在乎你的老公也被你趕走了,你覺得這個京城裏,誰還能救你。"
"顧偉明,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吧!"殷琉璃問。
應雪芝聳肩:"或許是吧!可是那又怎麼樣,你知道他有多厭惡你嗎?"
"為什麼厭惡,為什麼他不相信我母親,還有,你跟我母親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殷琉璃問。
應雪芝哼笑:"你想知道啊!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告訴你這些,之前我就應該先殺了你,還以為會把你藏的很好,可以慢慢折磨你。結果呢,弄得自己躲藏起來不說,還讓你被救走了。這一次我可不會這麼蠢了,一般電視劇裏的反派,都死於話多不是嗎?所以,抓到自己討厭的人,就應該馬上殺掉,這樣才不會遺憾。"
說著,應雪芝拿著一把刀走過來。
殷琉璃道:"你也承認自己是反派啊!"
"是呀,我從不認為自己是正派。不過,那又怎麼樣,反派就反派,反正我從一出生,我就是一個壞種,注定不被喜歡。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壞到底。"
"可是你既然想讓我死。就應該讓我死個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恨我,這麼恨我母親,總要有一個原因。"殷琉璃艱難地爬起來,往後倒退。
應雪芝說:"這些話,你還是去問你死去的母親吧!我可沒有時間告訴你這些。"
說完她拿著刀朝殷琉璃刺過來。
殷琉璃中了她的迷藥,現在渾身無力,即便是之前再厲害又能怎麼樣。
現在,還不是任由她宰割。
她想的很簡單,這種情況下殷琉璃是無法反抗的。
可是沒想到,原本還虛弱地連挪動一步都困難的殷琉璃,突然一把抓住她刺過來的手腕。
應雪芝大吃一驚,驚得手裏的刀都掉了。
殷琉璃的手很有力,根本不像軟弱無力的樣子。
"你怎麼回事,你沒有中迷藥嗎?"應雪芝吃驚問。
殷琉璃收起自己虛弱地模樣,笑著將她往地上一推,說:"是呀,為了演好這出戲,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害的我天天夜夜笙歌,跟那群小男孩們打情罵俏。我親愛的姨媽,我的表現還不錯吧!"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在假裝。你明明就是把那些藥吃下去了,不可能是假裝的。"應雪芝從地上掙紮著起來大叫。
殷琉璃哼笑道:"你沒有調查過我的過往,就隨便對我使手段,從這一點上,你就輸了。我有抗藥性,你這點藥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怎麼可能,你……來人,給我把這個賤人抓起來。"應雪芝大叫。
不過她的人沒有進來,反倒進來一個長得好看的陌生男人。
應雪芝看著這個男人詫異問:"你是誰?"
殷琉璃笑起來,走過去撲到男人身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你這麼及時啊!"
男人黑著臉刮了刮她的鼻子說:"我的人一直盯著你,一路跟到這裏,能不及時嗎?"
"這麼緊張啊!"
"不然呢,放任你和那些人打情罵俏?"
"你是……。"
"白雲揚。"
白雲揚緩緩地開口自我介紹,眼眸冷厲地看著應雪芝。
應雪芝臉色蒼白,搖著頭道:"不可能,你們明明吵架了。你們在機場吵架,那麼多的人看到,你的親戚也證實過,怎麼可能。"
"那都是做戲給你看的,如果我們不是如此,又怎麼會引起再次出手。"白雲揚說。
說完又親了親殷琉璃的臉頰說:"如果你足夠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怎麼舍得跟她吵架,讓她傷心。"
應雪芝氣的咬牙切齒。
殷琉璃推開白雲揚,走到應雪芝麵前,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給她往牆上一甩。
壓著她說:"現在換成我來問你,你跟我母親到底有什麼恩怨,你們是親姐妹,當年我母親出軌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雪芝笑起來,鄙夷說:"怎麼,你以為你現在占據上風,我就會怕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嗎?不可能,殷琉璃,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
"是嘛,不過也是,像你這樣的人自然不怕死。可是……你怕這個嗎?"
殷琉璃哼笑一聲,居然拿起應雪芝之前拿著的那把匕首,在她臉上劃了劃。
應雪芝的臉都白了,疾言厲色道:"你敢。"
殷琉璃哼笑,刀尖劃進她的肌膚裏。
血珠很快溢出來,在應雪芝雪白的臉上特別醒目。
應雪芝感覺到疼痛,驚得瞪大眼睛。
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似得,尖叫著道:"你居然敢……你居然真敢弄傷我的臉。"
"是呀,我可不是嚇唬你哦。"
說著,殷琉璃又在她臉上劃了一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