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一怔,疑惑的看著她。
夏天微微一笑,聲音卻帶著哽咽:“我長這麼大身邊的朋友從來沒有一個能交心,你是第一個,我就說我眼光不錯嘛。”
阮舒雅一怔,“summer……”
夏天抬起頭,不讓眼眶中的淚低落,許久她才歎了口氣:“小舒,我能看出來烈對你是真心的,至於我們,我其實早就該認清事實,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他都沒有對我動過心,何況現在……”
饒是如此,她還是心痛的難以自拔……
阮舒雅上前一步,將她擁進懷裏,許久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阮舒雅沉默半晌才道:“summer,對不起。”夏天輕鬆一笑:“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感情的事情從來都說不清的。我注定不是他心裏的那個人,怨不得別人……”
夏天輕鬆的語氣卻並沒有讓阮舒雅好過多少,如果可以,她寧願安烈喜歡的人是夏天,她已經經曆過一次痛徹心扉的感情,如果讓她選擇,她更希望能擁有夏天這個知心的朋友。
連續好幾天,阮舒雅都悶悶不樂。
一場雨過後,B市的徹底迎來秋天。阮舒雅穿著一身長袖亞麻長裙,站在園中的涼亭裏,靜靜看著傭人清掃整理著院子中的落葉,不經意間抬頭就看見安烈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對立者,許久,直到安烈走到她麵前,她才過神……
“你,你怎麼來了?”阮舒雅自從上次不告而別後,兩人就沒再見過。
此時,乍一見麵,她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你的傷好的怎麼樣了?”安烈看著她依舊裹得嚴嚴實實的。他不提還好,一提阮舒雅就想到夏天跟她說過的話……
安烈見她怔怔不語,抬起手正要看她手臂上的傷口,阮舒雅卻猶如被嚇到一般,猛地往後退了半步。
安烈看著她眼神中的瑟縮,心裏一緊,她在怕他?為什麼!
阮舒雅似乎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安烈平靜的收回手,揣回口袋:“既然傷好的差不多來了,我們就來聊聊項目的事情吧。”
安烈轉過身,正要往屋內走,卻見她眼神怔怔的盯著自己的手看。
他微微蹙眉,上前攥著她的手腕,眼神帶著濃的化不開的冷漠,:“你在想什麼。”
阮舒雅卻猶如受了驚嚇一般,臉色瞬間沒了血色,顫抖著雙唇:“你放開我!”安烈眼神隱隱帶著受傷,她就這麼討厭他嗎?
季風看著阮舒雅誇張的反應,臉色有些不悅,好歹他家先生救了她一命,她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阮小姐,你是不是對先生有什麼誤會,您不知道,您回來的這些日子,我家先生一直茶飯不思……”
“季風。”安烈冷冷的開口,眼神卻緊緊的盯著阮舒雅,直到看到她眼睛裏除了對他的畏懼再無其他的時候,才徹底冷了心。
他鬆開她的手疏離道:“既然阮小姐的傷還沒好,我改天再過來,隻不過這個項目的招標不能再推遲了,還請阮小姐抓緊養傷。”
說完不再看她,轉身帶著季風猶離開,猶如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阮舒雅靜靜盯著剛才被他攥著的手腕,那塊皮膚卻猶如被燙傷了一般,帶著灼熱的溫度……
林芳走上前,看著她煞白的臉色,擔憂道:“小姐,你沒事吧。”阮舒雅許久才緩過神,暗自用手握住手腕,搖頭。
林芳歎了口氣,上前替她披上外套,在替她整理頭發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她領口下的傷痕,她麵色一驚,正要發問,就見她已經腳步倉促的往屋內走。
阮舒雅回到臥室後,灌下了一大杯熱水才緩和過來的,滾燙的熱水在喉間隱隱作痛,她卻覺得不夠,眼前不斷浮現安烈剛才看她時的表情。
她回想起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的情景,心口莫名一痛……
晚上,林芳準備好晚飯卻不見阮舒雅下來,她腦海裏不斷的回想起下午看到她身上的傷口,一顆心更加忐忑不安……
幾天之後,好不容易天放晴,傅恒抽空來到阮家,看著院子裏曬著太陽的阮舒雅,走上前寒酸捏醋道:“我說,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阮舒雅頭也沒抬,懶懶道:“我哪兒也不想去……”
傅恒蹲下身子,眼神平視著她,見她臉色還有些蒼白,心裏有些不好受,畢竟是他太多急躁,不然她現在或許不會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