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抗戰繼續道:“秦淮茹,靠人不如靠己,現在是新時代,新社會了。”
“你是新時代的女性,你要自強自立,頑強不息。”
“你要勇於對惡婆婆說不,你想想上次你要是狠心把她送回鄉下, 沒了你婆婆的幹擾,你們家的生活會不會更好?”
“賈張氏一個奸懶饞滑,好吃懶做,不幹人事的老虔婆,你留著她幹嘛?”
“她不能幫你洗衣做飯,不能幫你看孩子, 簡直就是一個吃白飯還要人伺候的豬。”
“秦淮茹,你好好想想吧, 你家現在失去了頂梁柱,你要接替賈東旭去廠裏工作,家裏才有收入。
可你進廠得從學徒工做起,學徒工一個月才十八塊錢的工資,你要養殘疾丈夫,惡毒婆婆,三個孩子,你覺得夠嗎?”
“可能你會想,找大家接濟你,可如今艱苦時期剛過去,誰家日子都不好過,能幫你一次兩次,難道還能次次都幫你?”
“你覺得自己有姿色,可以犧牲色相, 使點小手段,可這樣真的管用?沒有了傻柱的接濟, 你難道每次都用身體換饅頭?”
“流言蜚語且不說, 眾人在背後戳脊梁骨都能,讓你的孩子抬不起頭來。”
“你家棒埂才八歲,為什麼會被拘留,還不是你婆婆過分寵溺所致,秦淮茹啊秦淮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何雨水打開門:“好走,不送。”
秦淮茹此時,腦袋炸了。
李抗戰的話,處處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秦淮茹的心裏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李抗戰說的對,你要把老虔婆給趕走,不然你這輩子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看著跌跌撞撞,腳步有些踉蹌的秦淮茹,傻柱問道:“師父,秦淮茹回去不會跟她婆婆打起來吧?”
李抗戰搖頭:“你太小看秦淮茹了,打起來不至於,但賈張氏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來來來,咱們打個賭, 就賭秦淮茹能不能把賈張氏送回鄉下。”
賈張氏的潑辣大家都是領教過的。
傻柱跟何雨水二人一致認為,單純的秦淮茹鬥不過惡婆婆。
李抗戰也不解釋,秦淮茹單純這世上還有壞女人嘛?
但打賭, 總要有點賭注嘛。
傻柱:“我賭一個月的工資。”
何雨水:“我沒錢,我賭一年的家務活,我輸了給抗戰哥打掃屋子,洗衣裳一年。”
李抗戰總覺得何雨水,似乎是希望她自己輸呢。,
何雨水:“真希望時間快點過,我明年就能參加工作,也能賺錢了。”
李抗戰記得,何雨水好像畢業之後當了工人,人家於海棠都能去軋鋼廠當播音員,雨水差在哪?
還不是傻柱這個當哥的不負責任。
“雨水啊,你喜歡什麼工作?”
何雨水:“我無所謂啊,能賺工資就好。”
李抗戰:“你畢業的時候,就去軋鋼廠吧,高中畢業生,去軋鋼廠的宣傳科,當個播音員挺好的。”
“天天坐辦公室裏,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
何雨水等著大眼睛,閃爍著希翼的光芒:“抗戰哥,我能進宣傳科?”
李抗戰點頭:“有我在,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何雨水興奮的起身,緊緊抱住李抗戰,抬著頭一臉的崇拜與愛慕:“抗戰哥,你真好。”
傻柱;“咳咳咳·····”
“這還有孩子在呢。”
李抗美:“我不是孩子了,我就想雨水姐給我當嫂子。”
李抗戰真不知道,何雨水是如何給自己妹妹洗腦了,這丫頭就認準何雨水了。
不過何雨水終歸還是個大姑娘,不好意思的鬆開李抗戰,坐回去繼續吃飯了。
吃完飯,李抗戰:“雨水,把麥乳精拿走,你們沒事的時候喝著方便。”
“放你哥這裏,搞不好這麥乳精就姓秦了,他秦姐的秦。”
何雨柱有苦難言,因為這事還真有可能發生。
秦淮茹這邊回了家,坐在炕上,腦海裏始終回響著李抗戰的話,聲若洪鍾,經久不息。
賈張氏嘲諷道:“你看,槐花不哭了吧。”
“我就說,他們這些個男人沒人能拒絕的了你。”
秦淮茹冷冷的看著賈張氏:“媽,您說這話虧心不虧心?”
“明天您必須去菜市場,給我買下奶的東西。”
賈張氏炸毛了。
“秦淮茹,你······”
秦淮茹:“你什麼你,我告訴你,明天要是不給我買,我就把您送回鄉下去。”
“您別忘了,你還有把柄攥在我手裏呢,我是不敢把你送進去,我怕別人戳我脊梁骨,但把您送回鄉下種地,怕是沒人會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