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原本正在感歎戴培培這次超常發揮、演得非常逼真的導演,聽到的她的話,趕緊喊停,“戴培培,你是怎麼回事?”
雖然疼得快要暈厥過去了,但是戴培培知道現在還不能暈,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於是硬撐著,目眥欲裂的哭喊:“救救我,藍瑾萱要殺我,那把刀是真的,她要殺我,她要殺我……”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藍瑾萱,見她手上還握著匕首,鮮血沿著刀刃不斷的滑落,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咣當——”
匕首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藍瑾萱神情呆滯的看著手上鮮紅的血,還帶著溫度,血腥味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嗅覺,令她大腦一片空白。
然後,她突然嘔吐起來,一張臉比紙還白。
許久,眾人才反應過來,連忙叫救護車。
變故來得太快,整個劇組都被弄得人仰馬翻起來。
戴培培被送到醫院,進行緊急搶救。
戴夫人和夏夫人在門外著急的等候。
“孩子千萬不能出事,孩子千萬不能出事……”夏夫人一邊來來回回的走,一邊念念有詞。
夏洋突然不舉,看了很多醫生都查不出原因,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恢複。
如果不能恢複,隻能靠戴培培肚子裏的孩子為夏家繼承香火了。
要是那個孩子出事,夏家就要絕後了。
看著她滿臉的焦急,知道夏家對這個孩子非常看重,戴夫人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孩子沒了,夏家一定不會放過藍瑾萱。這次顧景修也不會再幫她了吧?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一臉遺憾的走出來:“抱歉,我們盡力了,但是那一刀傷到了子宮,不但孩子沒保住,病人以後也不能再生育了。”
“什、什麼?”戴夫人和夏夫人都是腿一軟,癱倒在地上,臉色蠟白。
完了,培培以後不能再生育了!
完了,孩子沒了!
許久,兩人眼中同時迸射出惡毒的光芒:藍瑾萱那個賤人,這筆賬,要讓她血償!
……
顧景修滿臉陰寒,盡管他隻是站著,一句話也沒說,醫生護士卻嚇出一身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但是,檢查來檢查去,藍瑾萱都沒有受一點傷。
醫生擦一下汗,戰戰兢兢的說:“顧總,病人確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那為什麼遲遲不醒?”顧景修冷著臉盯著麵色蒼白的藍瑾萱,深邃的眸底是濃得壓抑不住的心疼。
“應該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一時間不願意醒來。”
“什麼時候會醒?”
“不知道。”
顧景修一個冷眼掃過去,最終還是一言不發的擺擺手。
醫生和護士如獲大赦一般離開病房。
死死的盯著那毫無血色的小臉,顧景修滿身都是寒氣。
“血、都是血……”藍瑾萱忽然不安的揮舞著小手,臉上布滿了恐慌和畏懼,好似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纏住了一樣。
一抹心疼劃過眼底,顧景修快步走到床邊,把她冰涼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低沉的嗓音帶著讓人安定的力量:“別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