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煩不煩啊?當然是我開車撞那個人的日子了!”
藍瑾萱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整個人蒼白如紙,搖搖欲墜,難以置信的低喃:“所以,顧景修突然間拉著我出去拍婚紗照,就是為了支開我,好讓人開車撞明軒?”
“瑾萱,你還好吧?你沒事吧?”倪一禮故作擔憂的問題,心底卻浮上一層笑意。
他知道藍瑾萱已經完全相信了,這次無論顧景修怎麼狡辯都沒用。
藍瑾萱害怕又希冀的看著倪,因為過於著急,聲音有些破碎:“學長,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顧景修怎麼可能是雇人殺害明軒的凶手?”
“你說什麼?這一切都是顧景修做的?”倪一禮故作震驚,將眼底的得意掩飾得極好。
“我不相信是他,怎麼可能是他?明軒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他怎麼能對明軒下此毒手?”
倪一禮皺著眉頭勸解:“瑾萱,你先冷靜一下,也許是你誤會了。他和明軒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根本就沒有理由對明軒下此毒手!”
“我也不想相信是他,可是哪有那麼巧合的事?肇事司機是瑾雙國際的員工,剛被開除,就有人收買他開車撞明軒。”
“而且那個人跟他說,會把礙事的人支開。時間剛剛好,就是顧景修帶我出去旅遊的時候。這麼多的巧合讓我怎麼去欺騙自己,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學長你告訴我,該怎麼欺騙自己,才能讓自己相信他?”藍瑾萱的神色更加痛苦,眼淚一滴滴落下來,在她蠟白的臉上顯得更加刺眼。
倪一禮愧疚的垂下頭:“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這一切竟然都是顧景修做的……最可笑的是,我竟然還把他帶到明軒麵前,讓他知道明軒沒有死,讓他又一次有機會對明軒做出不利的事……”
說到這,藍瑾萱猛然瞪圓眼睛,眼底充滿了恐懼。
她死死地抓住倪一禮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肉裏,驚恐問:“學長,明軒有危險,怎麼辦?怎麼辦?”
“瑾萱,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這話?我們不是還沒有找到明軒嗎?他可能隻是去了外省的醫院……”
“顧景修存心想要他的命,知道他沒有死,怎麼可能會放過他?何況明軒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身體又虛弱,對顧景修沒有防備,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顧景修想要他的命,輕而易舉……”
“瑾萱,你想太多了,這畢竟不是古代,又是在那麼大的醫院,就算明軒對他沒有防備,也無法反抗,醫院也不會允許跟他毫無關係的顧景修,把重傷的他帶走。”
用力的搖搖頭,藍瑾萱急切的打斷他:“瑾然高燒,那麼短的時間,顧景修就能把醫院裏所有的專家和主任找來。憑他的手段,想要把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醫院,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越說她越害怕,滿腦子都是明軒渾身是血、死不瞑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