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說他/她爸爸是個大笨豬。”周梓希說完就被秦政霆壓倒在了身下,一番甜蜜的溫存。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看得到摸得到吻得到卻不能吃幹抹淨,這些日子秦政霆受了不少的煎熬,再難受為了寶寶他也可以忍,就算忍成忍者神龜也得忍。
無邊無際的夜色將城市籠罩其中,結束了一天工作的人們回到家中,或孤單或熱鬧或苦悶或忙碌或無聊或……送完最後一個快遞,孟悠遠騎著摩托車去他經常光顧的麵館吃一碗麻辣小麵,他經常光顧那家店並不是因為味道有多好,麵條有多勁道,而是因為麵條的分量足,六塊錢一碗就能吃到飽。
在麵館裏吃完麵,孟悠遠騎著摩托車回家,也許那裏並不能稱之為家,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今天發了工資,他心情不錯,特意在吃麵的時候犒勞自己,多要了一個茶葉蛋,偶爾也可以土豪一把。
回到租住的小平房,孟悠遠接了一桶水,然後把燒水棒放進去,這裏連廁所都沒有更別提淋浴了,他就在屋後麵的水溝邊簡單的衝一下,然後倒頭就睡,明天他必須比平時起來得更早,因為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辦。
日子簡單平靜,就連陰魂不散的夏雪凝也很久沒有出現了,他甚至已經忘記她的存在,半夢半醒間,孟悠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逼仄的房間內格外的突兀,他摸摸索索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沒看來電,接聽之後放在了耳邊:“喂?”
“悠遠,是我……”夏雪凝說完這四個字之後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許久孟悠遠才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有事?”
“我……”夏雪凝支支吾吾,孟悠遠不耐煩了:“沒事就掛了。”
“等一下,我有事,我有事……”夏雪凝這才急急的說:“我移民的手續辦下來了,我走之前會舉辦一個宴會,我希望你能來參加。”
孟悠遠想也不想的拒絕:“我身份低微,參加不了上流社會的宴會,祝你一路順風。”
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讓夏雪凝難過得直落淚。
月光透過屋頂的玻璃瓦灑在孟悠遠的身上,他突然有種被世界遺忘的感覺,所有人將離他而去,他孤單的活在這個世界,就像一粒塵埃,沒有人在意。
他總會在夢中與陸晴羽相會,隻有在夢中他才能真正開懷的笑。
第二天還沒等鬧鍾響,孟悠遠便起來洗涮,早飯也顧不得吃,揣著銀行卡去取錢,他每個月隻給自己留下僅夠溫飽的生活開銷,其他的錢統統取出來購買米麵油雞蛋等東西,每次他都會叫上一輛小貨車把這些東西拉到孤兒院,交給院長。
M市孤兒院住著三十幾個身體有不同程度缺憾的孩子,沒有缺憾的孩子都已經被人領養了,陸晴羽離世之後孟悠遠曾經在孤兒院住過一段時間,幫忙照顧那些孩子,那個時候的他心如死灰,總想隨陸晴羽而去,誤打誤撞來到孤兒院,看著那些身有殘疾的孩子一樣樂觀的活著,他才重新燃起生活的勇氣。
由於孤兒院裏的孩子大多需要吃藥,財政撥款遠遠不夠開銷,雖然院長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孩子們依然吃不飽穿不暖。
聽到車聲,孤兒院院長黨思潔便知道是孟悠遠來了,她高興的跑出來打開門,讓車開到院子裏。
“孟大哥你每個月都這麼準時,孩子們天天問我你什麼時候來,每次你來他們可比過年還要高興。”說是孤兒院院長,可是黨思潔不過二十出頭,她是孤兒院裏長大的孩子,高職畢業之後又回到這裏,負擔起照顧孩子們的重任。
孟悠遠笑著說:“他們知道我來就會給他們帶好吃的,肯定高興,如果哪天我不帶好吃的來,他們恐怕就不想理我了。”
“孟大哥你別這麼說,孩子們是真心喜歡你,和你帶不帶東西來沒有關係。”黨思潔一臉的認真。
“我和你開玩笑呢,你去叫孩子們起來吧,我去把東西搬進廚房。”孟悠遠說著便扛起一袋五十斤的大米,腳步沉穩的往廚房走,一開始扛大米他的腳步還會晃悠,現在鍛煉出來了,一步一步,穩紮穩打。
司機坐在駕駛艙內抽著煙,不停的催促孟悠遠動作快點兒,孟悠遠隻能先把東西卸下來,付了車錢,然後再慢慢把東西搬進廚房,這些事他都是自己做,不知何時,他已經是滿手的厚繭,皮膚也粗黑得像麻布,盡管光輝不在,他卻活得真實痛快,仇恨仿佛是上輩子的事,與這輩子的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