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你回來了!沒想到你把黑刹會的瓢把子抓來了,你先歇會兒,我替你審他。”劉朕一點不拿魚夏悠當外人,他親切得有點油膩的話語讓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和魚夏悠已經木已成舟了似的。
魚夏悠冷著臉說:“不用了。”
劉朕碰了一鼻子灰,但是他深刻領會了戀愛的要訣,那就是“想成功,先發瘋,頭腦簡單向前衝”,隻要對方不拒絕,就要雙手撐開臉皮往前上,他一轉眼看到了站在兩麵胡身後的許天麟,於是退而求其次說:“那我就審他小弟吧!”
許天麟一聽就火了:“你才是他小弟呢!”
魚夏悠被兩個人的對話逗笑了,心想這孩子脾氣這麼強,還真是個愣頭青,讓劉朕給他上上規則課也好,於是點頭說:“好吧!不過不要把人打傷了啊!”魚夏悠知道許天麟雖然脾氣強,但終歸沒做壞事,萬一把人打傷了會影響自己的名聲。
但是,魚夏悠還是低估了劉朕,他的心眼就跟針尖尖一樣小,剛才許天麟當著他女神的麵頂撞他讓他一肚子氣沒處發泄,這下可逮著機會了,非得給他點顏色,出了心裏這口氣。
一進訊問室,劉朕讓許天麟坐在一把椅子上,然後他自己坐在許天麟對麵,陰沉的臉能擰出水來。
“姓名?”劉朕的訊問開始了。
對劉朕這種欺軟怕硬的人,許天麟見得多了,自己隻要一表明身份,保證讓他一晚上硬不起來。但是許天麟不想仗勢壓他,他要憑自己的智慧耍他一下。
“魚天麟。”許天麟裝出害怕的樣子說。
劉朕一下懵逼了,魚這個姓氏可是稀少得跟大熊貓一樣,他活這麼大隻聽說過魚夏悠一家,怎麼又冒出個姓魚的?於是詫異地問:“你姓魚?”
許天麟點點頭說:“是啊,我姓魚有錯嗎?”
“身份證拿過來讓我看一下。”劉朕說。
“我還沒到領身份證的年齡,怎麼可能有身份證?”許天麟無奈地說。
劉朕沒辦法,繼續審問:“可是據我所知,東城區常駐人口中隻有一家姓魚的,你不會告訴我你是魚局長的親戚吧?”他的心裏一直有個疑問,這小子興許真是魚夏悠的親戚。
許天麟作出一副奇怪的樣子說:“魚局長?你是在說我姐嗎?”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劉朕心裏一陣激動,手都開始抽筋了。他激動地說:“你姐?魚局長是你姐?”
“是啊,我是她如假包換的親弟弟。”許天麟感到自己變成了小戲精。
“我怎麼一直沒聽說她還有個弟弟?”劉朕還想最後再求證一下。
許天麟從剛進公安局時魚夏悠對劉朕的態度推測兩個人可能是野地裏烤火一麵熱,於是冷笑著說:“你和我姐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劉朕被許天麟的話噎住了,他仔細看了看許天麟俊秀清逸的麵容,感到許天麟和魚夏悠真有點相似,而且越看越像。他又想起了魚夏悠特意告訴自己不要打傷他。這時司法學上“疑似從無”的斷案原則發揮了作用,他第一次從許天麟的嘴裏聽到魚夏悠的這個弟弟,心裏是泛起很多問號的,現在既然找不到證據證明他是冒牌的,那他一定就是正品了。劉朕最後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