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轉過身,“哦,原來你還在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欠的錢我來替他還。”景嵐秋用力甩開擒住她肩膀的人,一步步的走向淩少,步伐是那麼的堅定:“你把我抓來不就是希望讓我幫忙還債嗎?怎麼個還法,你說吧。”

如果要被傷害,如果要被羞辱,她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景嵐秋無比鎮定的站在淩少的麵前,什麼都喝出去了,既然如此,就不許自己弱勢。

思及此,她抬頭挺胸,故意敞開嗓門,擲地有聲:“你說吧,讓我怎麼還?”

淩少暗暗佩服她的勇氣和氣勢,表麵上卻露出不滿的神色,撇撇嘴,隨手把刀子扔在桌子上:

“討厭,你要是幫他還債,我就不能玩這麼讓人興奮的遊戲了。不過,我還是給你們一條生路吧。老孫,你跟她說,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她要怎麼還?”

“當然是讓她接客來還了,這是女人賺錢最快的方法。”一個中年男人審視了她一下,“按你這條件,一晚上多陪幾個,十年二十年的,我們也能賺個本。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遇到個金主幫你贖身,我們也樂得早點收回銀子。”

景嵐秋的小臉徹底的失去了血色,上下牙齒緊緊咬合在一起,沒想到這種隻有在電視和小說裏見過的逼良為娼的情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淩少衝她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好心提點道:“你認識什麼金主嗎?給你時間打電話求救哦。”

憤怒的握緊拳頭,她的生活圈子又小又單純,怎麼可能認識什麼金主?唯一認識的有錢人就是變態葉七少,不過,她寧可死也不會求他。

桌子上的陸鋒許久都反映,一動也不動的趴在那裏,好像是剛才淩少舉起刀子要片肉的時候,把他活活嚇暈了過去。

“我不認識什麼金主,但我會按你說的話做。”這句聽上去好像怎麼都無所謂的話,就連景嵐秋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來的。

心好痛,痛得麻木,痛得失去了知覺,但這樣更好,她可以當自己已經死掉。

“現在你可以放過他了吧。”

“放過他?也行。不過,我還得驗驗貨,看你值不值得那個價。”淩少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我想玩刺激的也沒玩到,但片肉不成,我們還可以換個刺激的玩法啊!”

說著,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臂攤開搭載真皮沙發上:“況且,兄弟們今天折騰了一天,也累了。”

他的手下立即反應過來,嗬嗬嗬的淫笑起來。

“你們就給我演現場版動作片吧!”淩少大掌一揮,他的手下笑著,緩緩的向景嵐秋靠近。

景嵐秋連連後退,指甲扣進掌心的肉裏,才勉強沒有掉頭跑掉。雖然早有了心裏準備,可過去的噩夢及將再次發生,而且就在陸鋒的麵前

想逃不能逃,不逃又不怕陸鋒難堪,或者醒來拚命。她已經被這種矛盾的心理折磨的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老天,千萬不要讓陸鋒醒來,千萬不要!

柔弱的嬌軀控製不住的顫抖,頭一次恨命運殘酷的捉弄,恨老天瞎眼的不憐憫。

從小沒有父母,她沒有恨過,因為還有孤兒院的媽媽們照顧她;從小吃不好穿不暖,她沒有恨過,因為還有陸鋒幫她搶吃的,把她抱在懷裏給她溫暖。

有人欺負她,陸鋒替她出頭。他幫她擺平一切困難,還任她欺壓。

現在她長大了,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為陸鋒,她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一切。

“什麼事這麼熱鬧,大老遠的就聽到包廂裏吵吵鬧鬧。”

正當景嵐秋閉上眼睛,決定接受命運的折磨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身子一僵,甚至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

“淩子!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來者走近,就站在她身後,她甚至感覺到一股不安的熱力從後麵傳來。

“七少!”少年從沙發上蹦起,奔到七少麵前,歡快的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了啊。”

景嵐秋從少年的語氣中聽出崇拜的味道,怪不得他這麼變態,感情都是從死變態那裏學來的。

“你在這裏玩什麼呢?讓我也參一腳!”

“七少也有興趣?”

“你這小子每次玩得都很刺激,是人就會感興趣。”

“好啊好啊!”少年興奮的拉著七少的手來到沙發前,讓他坐下:“我正準備看現場版大片呢。”

景嵐秋沒有轉頭去看七少,怒火卻早已經在心底騰騰燃燒。

即使是疑問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這個女人怎麼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