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所有的熱情,隻是出於**的**?
“我抱你去洗!”他固執的坐起身,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即使她不想接受他的愛,他也要給她,逼她接受,非要讓她覺得自己虧欠了他。也許,這也是一種能讓她留在他身邊的方法。
秋秋怕他又亂來,奮力的抗拒他,不讓他和自己一起洗。
可他這一次,真的隻是幫她洗澡而已,大掌碗起一彎彎的溫水,潑在她身上,又隨手拿過浴球沾上浴液,揉出很多很多的泡泡塗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動作很**很曖昧,但他的一雙黑眸裏卻沒有絲毫的挑逗與**,有的隻是全心的認真與專注。
真的隻是幫她洗澡而已,專注的好像洗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不可否認,他這樣單純的動作,讓她很感動。
罷了,罷了,無論七少是否找情婦,她都依了他。從今往後,誰愛來插足就來插足,她會不爭不吵不鬧,平靜和他過日子。
洗完澡出來,天都已經亮了。七少讓她再睡一下,可她一想到女兒快醒了,就說不困,走進了更衣室換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他正在講電話,也不避諱她。
她卻不想聽他生意上的事,若關心他,生活上關心好了。他的生意那麼複雜,隻怕她一攙和進去,全是添亂。
正想躲開,遠離是非,忽然以往不太靈敏的耳朵這回卻捕捉到幾個關鍵字,讓她不得不頓住了腳步,細細聽他和對方的講話。
高層!奸細!
心裏不禁為之一震,等他打完電話,她努力裝出隨口問問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讓你為難嗎?”
七少對她毫無隱瞞的說:“白最近在揪麒麟社高層的奸細。”
“啊?有奸細?什麼奸細?”秋秋故意露出吃驚的表情,難道爸爸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七少很有耐心的跟她詳細解釋:“你受傷不是偶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當時在場的各位,都是麒麟社最忠心的兄弟,後來竟然還出了那樣的事,自然要徹底清查一番。”
她試探的又問了一句:“那這奸細有可能是誰的?”
他若無其事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到底是誰的,隻有抓到了才能確定。”
“既然是高層的人,好抓嗎?”
她最關心的是這一點,若好抓,七少早點把那個人揪出來,她就不用偷文件了。
因為無論她怎麼勸裏奇,他都不肯放棄扳倒七少的決心。最近又好像看出她不想偷文件,想盡辦法的拖延時間,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可是,七少的答案卻很讓她失望:“不好抓。那麼多人,要從每個人的源頭一點點調查,很費時間。所以,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給我們死去的孩子報仇。”
秋秋聞言嬌軀微微一顫,大腦裏莫名的一片空白。
七少凝視著她的黑眸裏充滿了堅定:“秋秋,無論那個奸細是誰的,我都不會放過他背後的主謀。”
他這一句話,突然之間提醒了她,急欲殺掉七少的人隻有她的爸爸裏奇*盧卡斯!
天,她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還是下意識的不想去想?
殺死她寶寶的,害得她再也無法懷孕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親生爸爸裏奇?
這個念頭一跳出來,嚇得她渾身顫抖,太可怕了,若事實是這樣的,就真的太可怕了。
七少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一把攬過一直顫抖的,弱不經風的嬌軀,“事情還沒確定前,你什麼也不要想。一切有我!”
秋秋怕引起他的懷疑,也不敢再多問什麼了,柔順的窩在他懷中,隻是心裏已經決定,這份文件還是由她來偷。
她不偷,那個奸細就會偷。若她偷到了,完全可以照著那份文件弄一份假的給爸爸。不然,文件一旦被奸細偷到,不知道七少又要承擔多少痛苦的事。
換個立場,站在七少的角度上想想,自己深愛的女人的父親,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殺子仇人。
他本想血刃仇人,卻還要顧慮她的感受。她不僅不支持他,阻止他複仇不說,還跟他發脾氣,鬧別扭,還說不愛他
他該有多痛苦啊。
一想到這些,心裏就特難過。
她的心好亂,不想夾在爸爸和他之間,可事實卻不允許。一個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一個是對她一往情深的丈夫,失去誰她都無法接受。
眼睜睜的看他們二虎相爭,自己又無力阻止,這種感覺把她逼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