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一聲之後,是咣的一聲。裏奇高大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室內頓時盈滿了薰衣草的味道。
秋秋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這麼膽大,大到偷襲他。
她驚恐的瞪著地上的人,他的後腦勺冒出了一片血跡,天啊,她不會是殺人了吧?她隻是想把他打暈啊,無論他多可惡,她也沒有想過殺他啊
“唔”
裏奇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身子忽然動了動,秋秋立即回過神,翻出他口袋的手機就朝外跑去。
剛跑到樓梯口,之前給她送飯的那個人正好從對麵走過來,隨口問道:“小姐,老爺放你出來了?”
“是啊”她掩飾著心底的慌張,隨便的應了一句,“終於可以去外麵呼吸下新鮮空氣了,我先走嘍。”
扔下這句話,她朝樓下狂奔而去,直到奔到門外,這才敢掏出裏奇的手機查看通訊錄。
該死!狡猾的裏奇,今天之前的通話記錄竟然都抹掉了。就算打電話的那個時間她記得清清楚楚,也沒有任何用。
再翻開電話號碼薄,暈,上麵竟然有二百多個號碼,到底哪一個是媽媽的呢?
她記得媽媽叫菲月,可是手指翻飛的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菲月”這個名字,也許他記錄的是那個看著媽媽的女人的名字,可是,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秋秋還沒跑出多遠,從暈眩中回過神的裏奇,捂著流血的後腦勺站在二樓窗口那裏,暴怒的衝樓下的保鏢大喊:“把小姐給我抓回來!”
保鏢們聞言,立即衝了過來,不消一刻,可憐的秋秋就被逮回了房間,裏奇搶過她藏在口袋裏的手機,順便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啐罵:“你竟然敢打我!”
從來沒有人用瓶子砸得他滿頭是血,這一次,她真的把他惹得火大了。
秋秋被他打的跌坐在地上,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抬頭怒視著他,卻也懶得跟他說話。
“該死的女人!”裏奇掏出胳膊下槍指著她:“若不是看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早就一槍崩了你。”
秋秋冷笑了一聲,聲音堅硬的問道:“就像殺了我爸爸一樣嗎?”
“你”裏奇剛想說什麼,突然一個黑衣手下跑了室內,貼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他聽著聽著,嘴邊就揚起了得逞的笑容。
直到男人彙報完畢,裏奇說了一聲“你去準備”,然後拽起起秋秋就往外托去。
“你要帶我去哪?”秋秋踉踉蹌蹌的跟著他往前走,滿腹疑惑,難道他不想把她關在房間裏了?
“參加慶典。”
他這話讓她更不明白了,“慶典?什麼慶典?”
裏奇回過頭,瞟了她一下,眉眼之間都是興奮的神色:“除掉所有擋我道的家夥的慶典!”
秋秋聞言,心底生氣一股濃濃的不好的預感,他最近安排了很多事,不就是想除掉淩鷹嗎,那剛才加上一個“所有”是什麼意思?
他所謂的擋他道路的人之中,必然有七少吧?
越發的不安,不想問卻不得不問:“七少他到美國來了?”
裏奇高興的甚至掩飾不住臉上的奸詐之色,笑著道:“來了!確切的說,他是來找你的,剛下飛機,已經在路上了。”
驚恐的,心裏一抖,秋秋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都做到那份上了,簡直可謂心狠手辣的傷他的心,他怎麼還是追過來了?
回過神,她驚懼的大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打算?”
裏奇沒回答,隻是拽著她往樓下走去。
她突然拚命掙紮,像被惹炸了的貓一般,推他打他咬他,想掙脫他的禁錮,趕緊逃掉。不行,不能再讓七少為她陷入危險之中。她沒這個資格!
可,即使裏奇已經年過六十,常年“征戰”的他,依然老當益壯,豈是她能隨隨便便就掙脫得了的。
七拐八拐,下了樓梯又下了樓梯,她也不知道裏奇到底把她帶到了哪裏。
他最終在一扇看起來很結實的門前停下。門旁邊有個掃描窗,他掃了一下自己的指紋,一等門打開,就一把把秋秋推了進去,然後又迅速的關上了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暴怒的砸了二下門,秋秋就沒有再砸了。他是存心要把自己關在這裏的,哪會因為她喊二聲就放她出去。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出去。
思及此,她轉身開始觀察起這個房間來。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地下室。說它長一點都不假,房間寬才二三米,而長呢,目測從門口到底端應到有二十米,而到了盡頭之後又拐了彎,不知道拐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