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秋秋對七少又踢又打,又抓又咬:“繁繁在等我,她喊冷,她喊疼,她在喊我去找她!”
她早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這一刻,大家都看出來,她已經瘋了!
“秋秋,不要”七少任她廝打,緊緊的抱著她就是不肯鬆手,騙她更是騙自己的道:“下麵的那個孩子不是我們的女兒,繁繁沒死。”
“我們的繁繁是沒死,我聽到她在喊我呢!她在叫媽媽媽媽”她的寶貝終於叫她媽媽了,她好開心啊。
開心的忍不住又笑了出來,“寶貝喊我媽媽了!”
瘋子的力量很大,她發起了瘋,掙不脫七少還是往前走去,順便就拖著他一起往懸崖那裏走去。
就在這時,隨後趕來的霍頌之迅速掏出了鎮定劑,上前給她打了一針。
她鬧了一下,眼睛一閉,終於睡了過去。
七少抱起癱軟的她,直接坐在懸崖邊,一動也不動。過了許久,他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
葉瑤已經哭暈在霍頌之的懷裏,白和炎也默默的落下了淚珠。
他們的小公主,漂亮可愛的繁繁,就這樣離開了他們。
天快黑了,白緩緩的走到七少的跟前,輕聲的說道:“七少,去做個dna驗證然後把孩子葬了吧”
“我不做!我不做!”七少憤然抬頭:“我的女兒沒有死!”
白心裏一驚,難道連他也失去理智了嗎?
“如果你認為繁繁沒有死,更要做dna確定一下,不是嗎?”
他哄他,可七少固執的道:“總之,我不做!”
七少依然動也不動的坐在懸崖邊,他不想驗dna,不相信懸崖下的小孩是他的繁繁。
他隻願接受,繁繁隻是被人帶走了。他要派人去找她,天涯海角,無論繁繁在哪,他都要找回她。
回到家,白和炎提醒他是不是要找朱敏詢問。七少渾渾噩噩的沒反映,潛意識裏害怕見到朱敏。
白和炎知道,他現在寧可活在自欺欺人之中,也不願意接受繁繁離去的事實。他不能去找朱敏確定這件事,因為朱敏一旦承認,他就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了。
可是,他倆卻不願意欺騙自己,更不可能放過那個女人。
白讓保鏢去找朱敏,保鏢在別墅裏找了一圈,最後隻找到了葉桐。
白現在看到葉桐都有點煩,冷聲問道:“葉桐,你媽媽呢?”
“出去了。”葉桐心裏好緊張,其實媽媽是接到一個威脅電話才出去的,不過,他不能告訴叔叔們。
難道她逃走了?白皺了皺眉頭,交代保鏢:“以最快的速度把朱敏找來。”
這個時候的朱敏到底在哪?
她受人威脅,獨自一人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屠宰場。
所以說,人不要壞事做絕,以為老天不知道。
“錢帶來了?”
朱敏正四處打量著肮髒惡臭的屠宰場,背後忽然響起一個婦女的聲音,她猛地轉過頭,隻見一個圍著沾滿血跡圍裙,手拿殺豬刀的女人正盯著她。
這個女人長得和她有些相像,隻是因為被歲月和生活所累,臉上的皺紋比她多很多。
朱敏警惕的盯著她手裏的殺豬刀,聲音有點顫抖的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女人哼了一聲:“知道錢給夠了,我不會揭發你的惡行就行。”
“揭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明明因為心虛害怕的要命,朱敏卻還是麵不改色。
“沒有嗎?”女人邪魅的笑了一下:“我可是拍到了照片的!你和一個男孩在海邊要淹死一個女孩的照片。”
朱敏大驚,焦急的喊:“你把照片給我。”
“錢呢?”女人看了她手裏的箱子一眼:“放心好了,隻要你錢給足,照片我是不會泄漏出去的。”
“見不到照片,我是不會給你錢的。”朱敏緊緊的抱著懷裏的箱子,這些錢,可是她辛辛苦苦從葉家的飯錢裏摳出來,準備以後給兒子當事業起步基金的。
“不給拉到!我去跟七少說她女兒的殺人凶手是誰,估計能換來更多的錢。”女人狠絕的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嚇得朱敏趕緊叫住她,不敢置信的問:
“你認識七少?”
“當然,我以前可是七少的情婦。”沒錯,這個女人就是蘇倩。自從四年前七少認識了秋秋,不再和任何女人來往之後,她也就失去了七少這個大靠山,最後淪落到殺豬度日。
她早就過膩這種每天板著死豬和髒血的惡心日子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容易想起以前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