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秋秋後麵的淩鷹自然看到這個紅色光點,立即拉下秋秋持槍的手,笑嗬嗬的對白道:“我們有話好好說嗎,都是自家人,這麼大動幹戈的多不好!”
白聳聳肩,表現出無所謂的模樣,淡淡的說:“我也不想大動幹戈,隻要夫人回去。”
“把繁繁還給我!”秋秋還是這句話,今天找不回繁繁,她寧可死在這裏。
“看來,我們最後還是要大動幹戈了。”
白這句話一出,淩鷹的人立即舉起槍對準了他,而在樓頂上的麒麟社人也持槍瞄準了他們。
表麵上看,淩鷹帶來的人多,占了優勢,但隻要樓上的人一掃射,他們絕對會死得很慘。
緊繃的氣氛僵持著,誰也不敢亂動,好像稍微一動,就會產生蝴蝶效應。
這天,明明不熱,但所有持槍之人,無論是麒麟社的,還是玥組織的,鬢角處都流下了點點冷汗。
秋秋也注意到了樓頂有人,忽然冷哼一聲,一把推開淩鷹,上前一步抓起白持槍的手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開槍啊!”她淩厲的目光對著白的,聲音冷冷的喝道:“你開槍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誰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白把胳膊往回拽了拽,可她抓得那麼緊,若他不用力,休想拽回自己的手。可他又不敢用力,深怕惹毛了她,因為現在的她,眼神太可怕太駭人。
秋秋猛地又抬起自己持槍的手對準他的頭,眼裏早就失去以往的純真,染上了一片瘋狂:
“白,今天你不殺了我,我就殺了你,除非你把女兒還給我,否則,我們倆總有一個要死。”
她現在什麼都不怕,丈夫病重,女兒危及,她還有什麼好怕的。若死,大家一起死好了,正好陰間路上還有個伴。
他們誰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住心底的劇痛,狠下心來做出離開七少,帶著繁繁和肚子裏的孩子離開的決定。
他們不知道她有多痛苦,壓力有多大,幾近瘋狂,竟還這般逼她。
“即使你殺了我,也得不到繁繁,不信你就開槍吧。”白根本不怕她的威脅,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他不會對她開槍,剛才所做的一切,隻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而他也相信,她不會對他開槍。殺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沒那個覺悟。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嗎?”秋秋冷笑著:“我連陸鋒都敢殺,殺你有什麼不敢。”
說著,她故意把槍往他腦門上一按。
淩鷹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她真的要開槍,立即上前攔住她,“秋秋,不要這麼衝動,有話好好說。”
白這個家夥可是七少的左膀右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七少指不定要發什麼瘋呢。
然後,他又轉頭對手下和樓頂上的人大聲喊:“都把槍收去來吧。”
他可不想兩敗俱傷,自己慘死在這裏。
然而,麒麟社的人壓根就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沒有白的指示自然不肯收槍,玥組織的人為了淩鷹的安全著想,自然也不會收槍。
“我沒什麼話好說的,我就是要我的女兒!”秋秋盯著白,嘶吼的聲音剛落,白的身後就響起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你的女兒怎麼了?”
穿著黑色西服的七少緩緩的從白的身後走了出來,冰寒的目光掃了一下前麵舉槍的所有人。
“把槍對準我?”他厲聲喝道:“你們都活膩味了嗎?”
同樣是威脅,淩鷹的完全不好使,而七少的話一出,淩鷹的人立即把槍放下了,樓頂上麒麟社的人雖然離得遠,但他們還是感覺到七少渾身散發的寒氣和壓迫感,不得不收起槍支。
繼而,七少轉頭看向白:“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秋秋傷心的望著他的側影,從他出來到現在,他都沒用正眼看過她一眼,事到如今,他還要在她麵前演戲嗎?
七少這天早上醒來,頭一直是暈暈的,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不會在任何困難麵前屈服,更不想在病魔麵前屈服,有太多的事還沒有做,太多的擔憂在心上,也不知道淩鷹到底有沒有將秋秋和繁繁安然的帶走。
三天期限馬上就要過了吧。
但疲憊乏力的身子,確實讓人不願起來。
霍頌之坦白的跟他說了,他的病正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加重中,他應該好好修養,積極配合治療,盡量拖到找到脊髓和他相配的人出現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