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哥”這次卓白的話沒有說盡,卓凡終於成功的攔住了她,擋在她的麵前,衝蔚一涵笑笑:“一涵姐,我們下課就去看阿姨。上課要遲到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她拉著妹妹就急衝衝的往外走。
“凡,你幹嘛不讓我說?”兩個人來到外麵,卓白不高興的甩開姐姐的手。
“說什麼?說哥喜歡的人是她,讓她等著哥?哥如果要說,他去美國前就說了,他之所以沒說,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嗎?”卓凡看著妹妹反問道。
“隻是因為我們倆家的關係嗎?可是畢竟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連我都都很喜歡她了啊。”
“首先,媽媽是不會接受的。好,就算媽同意,你想怎樣和一涵姐說呢?一涵姐,我哥喜歡你,你別結婚了,你等著他回來娶你吧。然後一涵姐就聽你的話乖乖的等著了?她看起來像是喜歡咱哥的樣子嗎?會為了咱哥把婚禮取消嗎?”
雖然在外人麵前她很不善談,可在親妹妹麵前,她就沒什麼好害羞的,吧啦吧啦的說出一堆道理。
卓白聽姐姐說完,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認為自己剛才確實很幼稚,默默的接受了她的說法。
蔚一涵覺得自己真的很堅強。
遇到淩不塵發生那件事之後,短短六天時間,心中的憤恨委屈漸漸平複,雖然每當入睡還會做噩夢,但是至少白天不會隨時隨刻想起那件心痛的事,甚至還可以麵帶微笑的和雲振岩去看婚紗。
大多數人說結婚是一件很累的事,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也許是因為沒有參入進來吧,所以哪怕明天就要結婚了,她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涵涵”
換好婚紗走出來,剪裁合體的潔白婚紗,襯得蔚一涵嬌小玲瓏又可愛,雲振岩直愣愣的看著她,難得傻呼呼的讚歎:“你好漂亮”
聽到他的話,她嘴角浮起淡淡的的笑容,內疚又無奈。
旁邊幫忙整理婚紗的人瞥眼看了看,怎麼看都覺的她不像要結婚的女人,勉強擠出來的笑容,僵硬的臉上沒有準新娘子特有的幸福與嬌羞。
估計是被喜事衝昏了頭,那個準新郎竟連這都沒看出來?!
“涵涵,我就要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郎了!”雲振岩走過來,伸出手扶起她的發絲輕輕的吻了一下,“我也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以前這些話聽進她的耳朵裏,是甜蜜的蜂糖,而現在,她隻覺有一顆巨石壓在心頭,悶!卻無法發泄。
雲振岩依依不舍得離開後,累了一天的蔚一涵癱倒在床上,木然的盯著天花板。
其實,累雖累,她卻不想閑下來,因為一旦閑下來,她的大腦又會不受控製的想到那件事,從而繁衍出更多的恐懼。
這六天,過的很平靜,真的很平靜,平靜的有點不正常。
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天淩不塵臉上的恨意有多深刻,,犀利如刀子般割人的眼光,更讓她覺得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如此恨她,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呢?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越來越不安,好象有什麼事會發生似的。
這些天,她試圖尋找淩響風,想把事情弄清楚。然而,她問過室友周鳴奕,連她也說聯係不上,就好象淩響風忽然消失了似的。
因為和楚琳幼關係不好,直到最後,才給她打電話,隻是沒打通,留言也沒有得到回複。不會連她也消失了吧?蔚一涵不禁這樣問自己。
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處處透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了半天,直到淩晨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噩夢!噩夢又來了!
而且這次更恐怖,就好象真的有人來到她床前,用一雙冷冽的厲眸盯著她,如同豹子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伺機而動。
她掙紮了半天,猛的掙開眼皮,麵前真的有一張臉!
蔚一涵嚇得差點失聲尖叫,一瞬間理智回來,怕對方發現自己醒了反而更不利,硬是把聲音咽了下去,強忍著害怕,控製紊亂的呼吸。
天還沒亮,即使有一縷幽靜月光通過拉不緊的窗簾傾瀉下來,她還是無法看清那張臉。不過那人眼睛很亮,發著凜凜寒光,使她渾身一激靈,點點冷汗冒了出來。
四周靜的可怕,對方一直不說話,紋絲不動的盯著她。他像一隻把她當成老鼠的貓,在一口吃掉獵物前更想享受折磨和作弄她的樂趣。蔚一涵真的這樣想,而且,她認為他已經知道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