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印濕床單,朝陽透過窗簾照進來,一夜未睡的蔚一涵看著窗外的白亮,已經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管家解開繩子,蔚一涵晃了晃僵硬發酸的胳膊和腿,頂著黑眼圈來到樓下。
淩不塵早已經坐在桌前,仍然喝著咖啡看著報紙,精神煥發,顯然一夜無夢睡的很好。
“淩不塵”蔚一涵站在他麵前,語氣再也不敢強硬,溫和的道:“我想去看看我媽媽。”
淩不塵的頭略略一偏,斜眼看了她一下,什麼也沒說,視線又轉回報紙上。
他的態度惹的她心火亂竄,恨不得一巴掌揮過去讓他有點反應,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早上不是已經想好了嗎,求饒是唯一行的通的路了,為了見到媽媽,她必須要放下所謂的自尊。
深吸口氣,露出諂媚的另她自己都想吐的笑容,低聲下氣的求道:“我求求你了,讓我去看看我的媽媽吧。”
他終於放下報紙,像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般,語氣緩慢的問:“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彎腰九十度,向她最討厭的小日本子學習:“求求你。”
淩不塵仍不看她,伸手準備拿過報紙。
撲通!
蔚一涵膝蓋著地,低著頭,憤怒、屈辱、無奈席卷而來,心很痛。
她居然向她最恨的惡魔下跪!
“我求求你,真的求你了。”
看到她如此卑躬屈膝痛苦至極的樣子,他麵無表情,喜悅卻早已湧上心頭。
不過,他還是不說話,隻是盯著她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屈辱而發抖的身軀。
淩不塵這個混蛋,真的很會折磨人,如果他發脾氣,她還感覺好些,可他這樣沉默的態度,隻讓她覺得更不安。
就在她快忍不住爆發之際,他終於開口了:“每天下午,你隻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
可是
蔚一涵好想和他討價還價,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說了句“謝謝”站起身。
“你媽媽的病房是1024。”她正準備轉身離開,他又冒出這麼一句話。
“啊?”為什麼要給她換病房?蔚一涵疑惑的看著他,他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你放心,1024可是醫院最高級的病房,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淩氏大總裁沒錢讓嶽母住高級病房。”
他冷淡的道,她的想法清晰的擺在臉上,不用費腦筋猜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原來是顧及他自己的麵子哦。
“謝謝了!”蔚一涵說的毫無誠意,離開餐廳。
來到醫院,撒謊大王蔚一涵心有不甘,還是拋棄“誠信”兩字,扯出一堆謊話讓媽媽相信自己之所以嫁給淩不塵完全是出於“愛”。
好不容易解釋完畢,剛準備聊一些其他的話題,敲門聲響過,保鏢來叫她回家。
和媽媽告別,關好病房的門,蔚一涵低頭看看表,從她走進病房到離開,不多不少,正好半個小時。
淩不塵這個家夥真的很過份!不讓她出門不說,還什麼都不讓她幹。表麵上看起來是保護她心疼她,可是,她不傻,他的鬼主意,她比誰都清楚。
他深知折磨一個人的精神勝於折磨一個人的**,不讓勞動慣了的她做事,正好讓她覺得空虛。
聽女仆私下說,他以前很少回來,大多數時間都去找情婦。又聽說,他的情婦從長城這頭排到那頭。
他以為他是秦始皇啊,還建情婦長城呢。好吧,他喜歡建長城就去建啊,繼續建啊,她絕對鼓掌大力支持。
現在倒好,他不建長城了,下了班,直接回來,想著法的折磨她。而且特別喜歡弄性來折磨她。
他不會給她前戲也不會取悅她,就如他所說,她連妓女都不如,他的**來了,來到她房間解開褲子發泄完畢,扔下痛苦不堪的她走人。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二個多星期。這兩個星期以來,隻有到了可以去看媽媽的“放風時間”,她才能勉強開心一點。
除了“放風時間”外,她全都呆在房間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邁出房間一步。因為,那些仆人看她的眼神讓她很難受。
以前,別人怎麼看她她不在乎,可是,這裏的人不同,他們冷漠、鄙視的眼神,似乎把她的尊嚴狠狠踩到了腳底下。
現在的她,真是深刻體會到什麼叫“一入豪門深似海”了,她成為標準的貴婦,穿戴漂亮,外表光鮮,內心痛苦無處述說,看不到痛苦的盡頭,每天沒有任何希望,如同行屍走肉般活著。
這個時候要是冒出個對她好的男人,她絕對絕對去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