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六根煙,兩個小時終於過去,司機按時走了回來,發現車窗全部開著,即使這樣,當他打開車門時還是聞到一股甜膩的氣味。
他坐回司機的位置,從後視鏡裏看到總裁夫人身上包著總裁的外套,看來,兩個人真的有好好的相親相愛一場吧!
淩不塵衣衫整齊的坐在一邊,腦袋裏不斷的回想著剛才經曆的一切,天啊,他到底在做什麼?
從她穿上那件禮服開始,他就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魔,行為一直很反常。他要她,居然還給她前戲?雖然最後借此羞辱了她,不過,即使這樣,她還不是從中得到了快感?
淩不塵好後悔剛剛所做的一切,立即發誓,這樣違反常規的事,他絕對不會做第二次!
回到淩家,淩不塵抱著受傷的蔚一涵回到她的房間,把她扔到床上,轉身離開她的房間後,才命令管家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個骨科醫生來。條件是:醫術要最高,性別為女。
交代好這件事,他回到房間休息,因為累了一天,很快的就沉沉睡去,連醫生來過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起床吃飯的時候,蔚一涵並沒有出現在餐桌前,淩不塵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轉向一邊伺候他吃飯的管家,問道:“夫人呢?她怎麼樣了?”
“夫人還沒好。”管家回複。
眉頭打褶,過了一會兒,他又對管家交代:“別忘了送飯給她。”
放下碗筷,拿起一邊的濕巾擦了擦嘴巴,淩不塵站起身去書房拿了些文件準備去公司。
昨天,何兆文打來電話,看來那筆五億的單子有點問題呢,算了,不過五億而已。
走著走著,就到了蔚一涵房門外,他的腳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去看一下吧,她要是死了,說不定這是最後一麵!
淩不塵胡思亂想著,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推開門。
走進她的房間,一眼看到她的左腿被打上了石膏高高吊起,他還真的嚇了一大跳。
當時她拚命的走,他還以為她沒受多嚴重的傷,早知道應該先送她去醫院的,好好的拍個片子
拍什麼片子?她瘸了關你什麼事?
她要是瘸了,還怎麼領她出去?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有醫生管!
淩不塵搖去腦袋裏吵鬧不休的兩個家夥,看到她沉沉睡著,轉身剛要離開,忽然注意到她的臉色紅的不正常,忙靠過去,伸手落在她額頭上--
好燙!
她在發燒?怎麼會發燒?不就是摔斷了腿嗎?
他急衝衝地來到門口,衝樓下大喊:“管家!”
管家蹬蹬幾步跑了上來,“先生”
“夫人發燒你知道嗎?”
“早上我還沒來得及看夫人”
管家語氣裏的理所當然惹怒了淩不塵,“夫人受傷了,你居然對她不理會?”他的語氣瞬間回歸到冰冷狀態。
聽著他冰寒的聲音,即使怕的要命,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管家硬著頭皮磕磕巴巴的說:“是先生您交代的,把夫人鎖在屋內,除了三餐外,不許我們進去打擾她。她早餐一般都是比您吃的晚啊!”
他好像是交代過這件事。
雖然是他忘了,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仍板著臉,聲音堅硬的說:“叫家庭醫生來。”
淩不塵扔下命令,又給何兆文打了一個電話交代自己會晚點去公司,本來要開的會議先延遲,然後重返蔚一涵的房間。
盯著她發紅的小臉,冒著冷汗的額頭,呼吸好像也很困難,他放下文件,走進衛生間洗了一塊手巾出來,輕輕的放在她的額頭上。
在醫生來之前,他能做的也隻有這個吧。
淩不塵坐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瞪著她,瞪了半天,她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要是敢死,我絕對不放過你媽和雲振岩!我心中的怒氣還沒消呢,你就不許離開!”他狠狠地威脅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聲音過大,蔚一涵張開了嘴,聲音很低的說著什麼。他仔細聽了一下,沒聽清楚。
她是不是喊著我的名字?
這樣想著,他心裏隱隱泛起一絲愉悅,嘴上嘀咕著“真是的,喊我的名字幹嘛”,耳朵靠近她的嘴
“振岩振岩”
他媽的!
淩不塵猛的跳起來,怒火中燒,一把扯下她額頭上的濕毛巾用力摔在地上,還不解氣的狠狠地踹了床腿一下,床震了震,躺在床上的女人不僅沒醒,好像非要和他作對似的,加大音量,清晰的喊著雲振岩的名字,甚至眼角流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