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打了雲振岩的那個家夥大笑起來,“這不是明擺著嗎,是女人都會選擇淩總裁您啊,他算什麼,論起相貌和家世什麼也比不上您啊!”
淩不塵狠狠的握了蔚一涵的手一下,看到她終於抬起頭看他,點了點她的腦袋。
蔚一涵明白,他在告訴她該她演戲了,他不光要別人羞辱雲振岩,更想看到她羞辱他。
她的心在滴血,不知道為什麼要處於這樣的地獄之中,望著自己最愛的人,她不僅幫不上忙,還要反過來傷害她。她的良心什麼時候被狗吃了的呢?
雲振岩是何等的無辜,為了媽媽,她卻犧牲了他,傷害了他,此時此刻,她還要扒開他不知道有沒有愈合的傷口,讓血淋淋的傷口呈現在大家麵前,再撒上一把鹽。
好吧,你們要罵就連我一起罵吧!
蔚一涵眼神一凜,擺出一副冷淡的表情看著雲振岩,哼了一聲,慢慢說道:“雲振岩,你不是早看透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了嗎,我愛淩不塵的錢,這是我的本性使然,你就別太介意了。”
眼見雲振岩的眼睛越瞪越大,充滿了愕然和劇痛,她心裏一緊,咬咬牙,小心翼翼的托起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眼神貪婪的看著它,而後抬起頭,輕蔑對他又說:“你知道這個項鏈多少錢嗎?二千萬!比你家那個小公司還值錢!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什麼時候能帶上這麼漂亮的項鏈呢?嗬嗬嗬如果不是跟了淩不塵,我怎麼會穿這麼漂亮的禮服來到這個宴會呢?”
“蔚一涵你非要讓我恨你嗎”雲振岩大吼一聲要衝過來,一個人適時出現一把攔住他:“振岩,冷靜點。”
蔚一涵看到雲明樺,內疚感更深,心更痛了。
曾經,她幻想過多少次,和雲振岩結婚了,白天他去上班,她和明樺姐姐一起做拚布,然後開小店子,一個當店主一個當副店主。她們一起照顧孩子,晚上他回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圍在桌子前吃晚飯,聊著一天發生的事,無論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一起分擔。
然而,此時的她,就是標準的惡女人,“雲振岩,你知道嗎,為什麼一開始我不答應和你在一起,後來卻改變了主意?”
她頓了頓,主意到他認真的眼神裏還帶著一絲希望。希望?什麼希望?希望她承認自己愛過他嗎?
“我實話告訴你吧,因為我知道你家很有錢!就憑我這樣的身份,好不容易能認識有錢人,可以嫁入豪門,我傻了才會不接受你。不過,我真是沒想到,還會認識比你更有錢的淩不塵!”說著,她靠近淩不塵的懷裏,鄙視著他,“你還不走?”
“蔚、一、涵!”雲振岩咬牙切齒瞪著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此時此刻,她絕對是血濺當場。
“振岩,振岩,我們走吧。”雲明樺很怕弟弟再鬧下去,又會挨打,睨了蔚一涵一眼,硬是拉著雲振岩離開了。
坐在車裏,足足半個小時蔚一涵一直在發愣,一言不發。她眼裏空洞無神的樣子讓淩不塵忽然覺得很害怕,就好像她離開這裏去了另一個時空,一個沒有他的時空。
他忽覺一冷,不敢再想下去,推推蔚一涵,迫使她回過神。
蔚一涵緩緩的轉過頭,眼裏無光,聲音隱忍著痛苦,慢慢的問:“淩不塵,你故意的吧。這個宴會是身價過億的人才能來的,你故意讓主人給他請帖,故意帶我去沒人的後花園,故意找人找他麻煩,是不是?”
按理來說,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應該吼他,可她已經沒有吼的力氣了,質問變得如此平淡。
“你真的很聰明。”淩不塵倒誠實,大方的承認。
車在快速的行駛中,道路兩旁的樹飛速向後退去,夜如此之黑,恨不得吞噬一切。
蔚一涵轉過頭望著外麵,淡淡的又說:“他打架很厲害的,不是一般人一拳就能打到的。上次你若不是有人幫忙,他也許不會吃虧”
“哼!不見得!”淩不塵聽到她說自己比不上雲振岩,火氣就開始在身體裏流竄。
蔚一涵再次不說話,呆呆的看向外麵。
為了打破壓抑的沉寂,淩不塵質問道:“我讓你羞辱他沒讓你連自己都羞辱。”
“有差嗎?我有羞辱自己嗎?我說的是實話啊,我和你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嗎,你不也說我是你的高級妓女嗎?你今天很開心吧,報複了我們倆!”
“興奮的想立即要你!”淩不塵靠近她,灼熱的氣息掃過她敏感的耳朵,聲音略略沙啞的說:“已經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