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讓一直在忙手頭的案子,蔚一涵貼心的把婚禮一切事宜都接手。
其實也沒很多事要處理,新房是卓讓的新別墅,簡單收拾下就好。婚禮也不想辦的太盛大,畢竟這是她的第二婚,隻請幾個親朋好友出席。她以為卓媽媽會反對婚事,一來兩家算是“仇家“,二來她是帶著拖油瓶的二婚女,結果,卓媽媽也很高興的忙前忙後,和她說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蔚一涵頗費了一點功夫和兒子講了為什麼不能和親生爸爸在一起,為什麼卓讓要成為新爸爸。血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雖然淩不塵出現在澈日的人生中短之又短,而且卓讓對他很好,他還是喜歡爸爸,想和親爸爸在一起。
葉邵勳也早就知道她聽到他們在酒吧談論的話,又見淩不塵很低迷,這天她好不容易出現在公司,他趕緊借著公司來找她談論私事。
“葉邵勳,我們之間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蔚一涵打斷他的解釋,頭從文件堆裏抬起,撇了他一眼:“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既然你認定我們是一夥的,幹嘛不開除我?”
“我隻是沒抓到把柄而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事我不會幹。再說了,公司少了你給我賣命,受累的隻是我。”她低下頭,一邊看文件,一邊淡淡的回道。
雖然她是財經係高材生,看到報表之類的東西還是會心煩,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參加什麼宴會啊酒會什麼的。
“你這副模樣,和淩不塵好像。”最後,葉邵勳知道多說無益,轉身離去。
我怎麼會和淩不塵像呢?蔚一涵問自己,搖搖頭,趕緊安撫自己,別每次聽到那個混蛋的名字就心亂。
很快,一個月過去,還有一個星期,就到婚禮的日子。發誓說要殺了卓讓的淩不塵一直沒出現。蔚一涵冷哼,就知道他隻會來威脅那套,以為誰會怕了他似的。她也沒問淩響風他們具體的情況。隻是淩響風知道她要和卓讓結婚了,很是吃驚,想來問她為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天,蔚一涵先到醫院,偷偷的看了看雲振岩和淩響風。在淩響風的鼓勵下,雲振岩康複的不錯,如今已經可以不拄拐杖也能走半天的路了。
看到兩人在複健室內有說有笑,她的心情也好了點,開車去墓園。
以前心亂喜歡坐公交車亂逛,現在換成去墓園了。墓園很安靜,再和母親說說話,她煩躁不安的心就會平複。隻是,最近去墓園也太頻繁了點,幾乎每天都去。
車子停好後,順著山路向上走了好一會,遠遠的就看到了媽媽的墓碑前站了一個人。
他是誰?怎麼來看媽媽?
帶著好奇,她加緊走了幾步,近了仔細一瞧,隻覺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有點眼熟。
“對不起,我可以打擾你一下嗎?”
蔚一涵的聲音突如而至,顯然嚇了男人一大跳,他忙轉過頭,看到眼前的隻不過是一個女人,後怕的拍了拍心。
畢竟,墓地可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哪裏冒出奇怪東西的地方。
“您好!”蔚一涵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我看您很眼熟,可是我實在想不起您來了,請問,您是我家親戚嗎?所以來看我母親?”
“我我不是”男人聽到她是死者的女兒,臉上一片慌亂,“我”我了幾聲,忽然轉身就跑。
“喂——”蔚一涵大喊著,對方不停下,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奇怪了!他是誰?幹嘛要跑呢?蔚一涵收回視線,往墓碑前一看,那裏有一束新鮮的白色菊花。
上次的菊花會不會也是他放的?如果是的話,那他來的看媽媽的頻率還很大。如果兩家是親戚,他為什麼要跑呢?
實在是弄不清楚。
啊!他不是媽媽的主治醫生嗎?開車在回去的路上,蔚一涵猛然想到。
那就更奇怪了,醫生都會去看他死去的病人嗎?
“婚禮的事都讓你準備,真是不好意思了。”蔚一涵來找卓讓,他正坐在桌前,聽到門聲,才把頭從滿桌文件上抬起來。
“也沒準備什麼!不累。你還在處理那個案子嗎?”那個案子,他好像處理好幾個月了。
聽到她關心的詢問,卓讓的眉頭又緊鎖上,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已經快結束了,我會盡量在我們結婚前處理好。”
“案子很棘手?”蔚一涵走近關切的問。
是很棘手,本來是一個小刑事案件,稍稍往裏挖了一下,結果,就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涉案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檢察院、警察局都找上他要求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