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殺了韓家二少。
殺人後便開始剝葡萄。
慢條斯理,細膩溫柔。
葡萄皮被完整褪下,絕對可以滿足任何強迫症患者。
這個姿態,哪有將所謂四大家族、甚至帝國律法放在眼裏?
這是對世間所有規則的踐踏!
怎麼敢?
他怎麼敢?!
韓平安完全抑製不住怒火。
“殺了他,殺了他!”
便有許多保鏢撲向陸霄。
陸霄卻依舊在剝葡萄。
便有個寸頭青年走出,攔住那些氣勢洶洶的保鏢。
“哥幾個,別動,這玩意兒可不怎麼長眼。”
保鏢們全都僵硬。
他們看到了一把槍。
大槍。
黑黢黢,黑洞洞。
森然冷冽,殺氣騰騰。
帝國的禁槍令,還是執行極為嚴格的。
一把大口徑軍用手槍,擁有十足的威懾力,勝過千言萬語。
“先生,紅袖姐不放心,讓我進來保護您。”
寸頭青年掏槍震懾住一眾保鏢,躬身給陸霄行禮。
陸霄點點頭,依舊在剝著葡萄。
韓平安僵在那裏,努力呼吸,平息著心中憤怒。
“你……你到底是誰?”
“我韓家跟你無冤無仇……”
陸霄終於放下剝好的葡萄,看了韓平安一眼。
“倒是忘了自我介紹。”
“韓先生,我叫陸霄,蜀州前首富沈蒼生,是我義父。”
眾人錯愕。
沈蒼生,寒門出生,白手起家,二十年風雲激蕩,終成蜀郡首富。
卻在三年前從天盛酒店天台,一躍而下,屍骨無存。
數千億身家,被四大家族瓜分。
沈蒼生雖是跳樓自殺。
但眾人皆知,與四大家族脫不開幹係。
不僅是四大家族,在座不少人,都參與過那場瓜分沈氏的饕餮盛宴。
“沈蒼生義子?”
韓平安眼瞳一縮。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回來了,我殺了你兒子,韓先生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陸霄淺笑道。
韓平安怒聲道:
“你義父是自殺而亡,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殺我兒子,卻是眾目睽睽,證據確鑿!”
“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曆,也不管你背後有什麼人撐腰,你敢公然殺死我兒子,便得償命。”
“警察署的人馬上就要了,你就等著被抓進監獄挨槍子!”
“你也休想逃走!”
“逃?”
陸霄緩緩搖頭。
“你們害我義父,吞他家業。如此滔天血仇,哪裏是殺一個韓少卿就能解決的?”
“我今天來這裏,是想通知你們四大家族一件事。”
“三月後,我義父忌日,我要給他遷墳重葬,我要你們四大家主給他抬棺撫靈。”
“待我義父下葬後,我還要割你們四大家族八百顆人頭。”
“築京觀,祭我父!”
這番話說得平鋪直敘,但所有人都感到深入骨髓的寒徹。
這個年輕男人,麵如平湖,心中卻有焚天之怒!
“你居然妄想將我們四大家族滅族,就憑你?!”
陳安怒極而笑。
“小子,相信我,你很快就被變成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