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巷,陸霄直接返回別墅。
相親折騰了一個下午,在義母家裏也沒吃幾口飯。
肚子早就開始不滿。
陸霄心煩意亂。
又接到林意晚的電話。
“陸大傻子,在家沒?我要去你家裏做客,二十分鍾到。”
“幹嘛?!”
“我餓了,我要吃你做的東西!”
陸霄想想,覺得她過來陪自己聊聊天也不錯,也就同意。
掛斷電話,陸霄就翻出葉紅袖買的蔬菜,開始做飯。
林大明星時間觀念很強,說二十分鍾,果真分秒不差。
她進門的時候,陸霄已經做了三四個菜放在桌上。
四目對視,開始吃飯。
才吃兩口,林意晚忽然提議:
“這裏有酒嗎?我要喝酒。”
“酒?好端端的你喝酒做什麼?”
林意晚鼓起嘴巴,故作凶狠道:
“因為本小姐不開心!很不開心的那種!”
“有。”
陸霄擺了擺手,掀開酒櫃,翻出一瓶度數最低的長安酒。
帝國有詩評價:
高歌長安酒,忠墳不可吞。
勸君多買長安酒,南陌東城占取春。
所以,長安酒雖隻有三十來度,卻是陸霄最喜歡的白酒之一。
就開始喝酒。
推杯換盞,一人一杯。
三杯白酒下肚,林意晚就有些醉意。
她本就是剛從酒局上回來,更何況,現在喝的又是之前很少喝的白酒。
餐廳微黃的燈光投映下來。
她臉頰泛起紅暈。
醉眼朦朧,如一汪秋水。
難怪帝國上下,會流傳貴妃醉酒一說。
當真因為,美人醉酒的楚楚可憐,格外讓人憐惜。
而唯一的不足,就是這位美人,現在有點憔悴。
“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麼?”
陸霄飲完杯中酒,淡淡問道。
“算不上困難,隻是工作上的煩心事。”
林意晚沒跟陸霄說真話。
她從不會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煩心。
她的憂慮全都來自於家族施加給她的壓力。
距離當初約定的時間隻剩不到三個月。
再過兩個多月,她便不能再像現在這般任性、肆意妄為。
從降生之初,她的命運都要跟家族緊密的綁到一起。
她到底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那你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你今天情緒也不好。”
林意晚問。
“沒什麼。”
陸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他的煩,是至親對他的誤解,是孑然一人的孤寂。
難以用語言描述。
一男一女無聲對視。
都知道彼此有心事。
卻都很默契的沒有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