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走了,23年,何必還要回來?”周祁銘一直都不敢和薑婉之說這樣的話,就是怕她的情緒會變得激動,可真的要去美國,就不可能莫名其妙帶著她走,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和她說清楚。
“婉之??”
“你不用覺得抱歉,如果這是我人生之中必須要經曆的,我跨不過去,那是因為我還不夠堅強。”
“婉之,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著你自己?”
“我不逼著自己,那我軟弱的時候,有誰在我的身邊?”薑婉之伸手,強硬的推開了周祁銘,心中那些好不容易升上來的依賴感,還是被她強硬的壓下去,她不可以再依賴任何人,因為她的人生,在23年前就已經注定要走這樣一條路,她一直都在堅持,這麼多年,也一直都堅持下來了,已談不上所謂的“遺憾”,還是“不甘”。
女人就是這樣,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我的身邊,等到我已經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再多的愧疚,又能怎麼樣?
周祁銘還想要再說什麼,可薑婉之卻已經別開了臉,所有的話,到了他的嗓子眼裏,卡主,一時心頭千頭萬緒,可真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
這頭的阮家,因為過年的時候,白娟都會像模像樣的叫來自己唯一的親人,她的母親過來阮家一起過年。
阮家是大戶人家,對於這種傳統節日,也是非常的注重的,白娟嫁到阮家已經那麼多年,平常她都不會讓自己的母親出現在阮家,阮家當然也看不起她這樣的一個貧窮到拿不出手的母親,不過一到過年的時候,家裏來來去去的人太多,親家當然還是需要過來露露臉的。
相較於前幾年,白娟的母親過來,連餐桌上,服務員送上來的漱口水都能喝下去,這兩年,她的表現顯然是越來越好。
“娟,我看今年阮家是越發的客氣了,剛剛我看到你婆婆給親戚家孩子一個紅包最少也有2萬,我的呢?”
飯局過後,白娟的母親林希就拉著她出了包廂,她每年都願意過來配合白娟,目的當然也是為了錢,那張蠟黃色的臉蛋,這兩年是保養的不錯,白娟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德行的人,她小時候就是靠著母親出賣自己的肉體來養活的。
那是她最不願意去麵對的一段過往,卻偏偏是她人生之中,最不能抹掉的汙點。
林希年輕的時候長得漂亮,說得再難聽點,就是高級應召女,可因為臉蛋兒好,嘴又能說,床上功夫還了得,騙了太多的有錢大老板,心甘情願的在她的身上砸錢,白娟18歲的那一年,林希已經勾搭上了當時在A市有錢有勢的男人,可那個男人擁有的錢卻是和他的心思一樣,肮髒的很,想著林希的身體,見到了白娟,還是想要得到18歲稚嫩的身體。
白娟永遠都不能忘記那最黑暗的日子,她的母親是眼睜睜看著她被那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強暴,為了錢,為了生活,她可以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殲汙,從此之後,她失去了所謂的良知。
自己的母親都可以這樣對自己,她覺得人性就是黑的。
所以後來江新展找上她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
能夠讓自己的下半輩子都生活的無憂無慮,可以當阮家的豪門闊太太,她沒有理由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