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咚咚咚”
什麼聲音?
睡得有些迷糊的郝天仿佛是聽到了什麼聲音,準備翻個身繼續睡,昨天公司聚餐時,自己不該喝那麼多的。
二鍋頭摻紅牛,半杯就上頭。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起哄的,說是這麼喝才過癮,郝天跟著同事們一起連喝了兩杯,最後老板又要了瓶幹紅。
說是白配紅,煩惱空,煩惱空沒空郝天是不知道,但是虛不虛他是知道的。
現在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翻個身這麼簡單的動作他都沒有做到。
胃部也傳來一陣陣的饑餓感,仿佛好幾天沒有吃過飯一般,這感覺讓他難受的不行。
恍惚中,昨天最後的記憶好像是停留在自己推開房門,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直接就躺在地板上迷糊過去的前一刻。
慶幸自己喝酒前沒有因為感冒而吃頭孢,要不然一宿的嗩呐他是聽定了,還是躺著聽。
兩室一廳的房子,當然,是租的,作為一個外來打工仔的郝天來說,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他人生的第一個‘小目標’。
和某大佬的小目標沒法比,郝天出來工作六年了,工資除了銀行卡裏兩萬塊的死期存款之外,隻剩下了房間中擺放著的一堆‘三分鍾’。
比如牆上掛著的民謠吉他,三年前買的,現在除了會彈‘6323,1323’之外,其它的…嗯,‘5323,1323’算嗎?
還有桌子上放著的佳能5D6,嶄新的機身以及配套的小三元鏡頭,這些都成了裝飾品。
至於為什麼不是大三元套餐?
沒聽過那句話嗎?
攝影窮三代,單反毀一生啊!
說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郝天買單反是為了接觸小姐姐,可是沒修過的照片小姐姐是不會承認那裏麵的醜家夥是自己的,所以…
至於釣魚、玩鳥、遛狗、架鷹…
郝天表示,沒時間!
咳咳,主要是沒錢。
更不用說旱冰鞋,暴走鞋,滑板,以及…某訊遊戲中的許多套時裝了,每當你抽到本期最漂亮的時裝,以為可以成為遊戲中最亮的仔時。
現實,不對,是某訊會教你什麼叫絕望——下期的時裝更好看!
怪不得被叫做時裝精英呢!
差點忘了自己花三千塊抽到的保時捷皮膚,嘿,實在是遊戲裏搭訕小姐姐的神器啊。
嗯…真香!
咳咳,差點忘了閱文也是某訊旗下的了,回歸正題。
當時和他合租的是一對情侶,不過因為郝天實在是受不了對方晚上的某些響動,最後幹脆找房東將房子全租下來了。
否則喝醉之後的洋相肯定被人家嫌棄,本來單身狗就和老弱病殘一個等級,再被人嫌棄人品…
“咚咚”
聲音再次傳來,實在是忍不了的郝天掙紮著將雙眼睜開了一條小縫,想看看是不是自己養的小黑貓‘奶茶’在淘氣。
嗯?
透過雙眼睜開的小縫郝天看到,嗯…其實什麼都沒看到,一片漆黑。
無奈的郝天隻好將眼睛勉強撐起來的縫隙睜開到半眯的狀態,還是一片漆黑。
我這是因為喝太多…瞎了?
想到這郝天頓時就打了個激靈,顧不上胃部的饑餓感,以及全身的空虛無力,開始掙紮起來。
終於,將自己的手湊到臉旁。
小幅度揮掌。
隨著‘啪’的一聲傳來,郝天更加慌了,現在不光眼睛瞎了,就連臉都感覺厚了不少,一巴掌下去,臉部的疼痛感幾乎全無。
但是從手掌回饋的觸感來看,臉還是在的,沒有打錯目標,郝天立刻陷入了慌亂的自我懷疑中。
“轟隆”的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將郝天從慌亂中拉了出來,至少聽覺還是好的。
就在剛才短短的不到十分鍾的自我懷疑時間內,郝天把自己失明以後的晚年生活都規劃了出來。
還處於發蒙狀態中的郝天突然聽到了附近傳來一聲驚呼。
“凱莉,凱莉,我可能挖到了你曾祖父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