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手裏的酒杯,郝天那好似看二傻子的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最後重新放在了調酒師小姐姐,不對,是調酒師大姐的身上。
微笑著將酒杯推到她的麵前,拇指在酒杯上輕輕磕了磕,示意對方滿上。
女調酒師看了看坐在吧台前麵不改色喝掉一整杯‘薩克’酒的青年,剛開始升起的一點厭煩也變成了好奇。
重新給郝天的酒杯中添滿酒後,忍不住也給自己倒了點,她要確認今天剛進的‘薩克’酒是不是假貨。
瞄了眼郝天,看到他正就著服務員送過來的燉土豆小口的抿著酒,那悠閑且又樂在其中的樣子打消了她的遲疑。
學著郝天的樣子,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噗~’
剛剛喝下去的酒隻在嘴中停留了一瞬,隨後就被她噴了出來,然後忍不住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臉上肉眼可見的升起兩團紅暈。
郝天在這個小妞端起酒杯的時候便看出不妙,端起那盤看著就讓人沒有食欲的燉土豆和酒杯挪到了一邊。
嗯,成功的避開了一劫!
看著吧台內彎著腰不住咳嗽的女調酒師,愜意的將手中的酒杯湊到嘴邊,滋溜就是一口。
也許是這具身體真的不錯,將近半斤這種類似於白酒的‘薩克’下肚,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除了有點喇嗓子之外。
剛才還沒注意,現在細品才發現,這酒和前世的白酒差遠了,不說這操蛋的口感,酒裏麵還帶著點釀酒時殘留的渣子,咽下去後有點喇嗓子。
郝天幸災樂禍的看著女調酒師的笑話,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小酒。
剛才還準備看郝天笑話的布倫特不知何時湊回了郝天身邊,看著這家夥躍躍欲試的樣子,郝天將杯中的酒在對方的酒杯裏稍稍倒了一小口。
眼看著布倫特步入了女調酒師的後塵,心中從剛蘇醒到現在一直圍繞著的不良情緒終於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就在郝天怡然自得之時,酒吧的門被人蠻橫的推開,六個人晃悠著膀子走了進來。
酒吧中原本的喧囂也因為這幾個人的到來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交談聲都小了很多。
扒拉開幾個礙事的酒客後,刀疤臉安東尼走到吧台前,撇頭看了眼布倫特與郝天。
布倫特極有眼色的讓出了位置,郝天卻沒有理這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夥。
在第一杯酒下肚之後,郝天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好像蘇醒了一般,神秘的能量充滿全身,身體那種仿佛久旱逢甘露般的舒適感讓他現在不想移動哪怕半步。
若不是這樣,以郝天謹小慎微的性格,剛才讓一下也就是了,事後找個落單的機會報個仇就得了。
可這次,說不得要剛正麵了。
“小子,離開這裏,我不想在老羅伊的酒館裏鬧事,你懂我的意思吧!”
刀疤臉原本就顯得猙獰的臉上,看到郝天無動於衷後更加的陰沉了起來。
今天本來就氣不順,自己盯上的肥羊被別人捷足先登後,他的心裏一直就憋著一股火。
可惜他不能也不敢將怒火發泄在那個和他搶生意的家夥身上,因為對方是羅伯特身邊的親信。
而自己隻是外圍成員罷了,怎麼和對方爭?
憋了一肚子火的刀疤臉看著自己警告後依舊無動於衷的郝天,怒氣一閃而逝,沒有選擇爆發,而是忽然露出了一個笑臉。
“第一次來西斯米爾吧,記住,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光頭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