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郝天開始細細思索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切。
先是公司聚餐,隨後醉酒,最後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
混亂與貧窮是郝天對這個世界的第一印象,或許這個世界的人不這麼認為。
在他們認知中,每天能吃飽飯,並且還有閑錢能到酒館喝上一杯就是幸福了。
但是郝天可是在地球生活過的21世紀大好青年,現在突然來到這個世界,讓他時刻保持著警惕。
沒有安全感以及對陌生的恐懼。
換了以前的郝天肯定不會幹出把刀疤臉一夥引出去,然後粗暴的解決麻煩。
他會像在出酒館前的那樣,用腦子解決麻煩,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了。
不過,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郝天突然感覺,簡單粗暴的解決麻煩有一種莫名的爽快。
想到這裏,郝天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個弧度,既然回不去了,那麼在這個世界以新的身份安穩活下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他也知道,回不去了…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郝天開口招呼服務員,想問一下剛才出門前還剩下大半的燉土豆哪去了?
就看到布倫特跟在服務員身後走了過來,剛才還有精力盯著郝天要救命錢的他,此時卻有些萎靡不振。
很自然的將郝天麵前的酒瓶拿了過去,也不用杯子,直接對著瓶子喝了起來。
可惜,這瓶酒可不是他長喝的麥芽酒,剛灌了一口就噴了出來,準確的說是從嘴喝進去卻從鼻子竄了出來。
惡心的郝天直接挪遠了一點,他心中剛剛升起的對於未來的期望都隨著這家夥的鼻涕泡而消失在了腦海。
“喂,答應我的八枚金幣是不是該兌現了?”
咳嗽了一陣後,布倫特終於緩了過來,剛一開口就讓郝天對他的好感度直接歸零。
看看,這不是流氓嗎?老子這條命就值八枚金幣?
伸手在懷中摸出個錢袋,在布倫特期待的眼神中慢慢的拿出一枚銅幣,並且將這枚印著鞋拔子臉的銅幣放進了對方伸出的手中。
“八枚金幣?聽著,我的命沒那麼值錢,一枚銅幣,愛要不要!”
看著手裏的銅幣,布倫特直接拔出了匕首,還沒等他開口,就聽郝天惡人先告狀的向女調酒師求助。
見女調酒師瞪了過來,布倫特有些僵硬的用匕首插起一塊旁邊客人的土豆,示意自己很無辜。
……
天空中的雙月在黎明前已經不是那麼明亮,估計是為了省錢,每隔一個路燈杆才能看見一盞亮著的路燈。
街道指定位置的蒸汽管道上的換氣閥還在‘呲呲’的噴著蒸汽,街上的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偶爾還能看見幾個穿著破爛的小孩子在行人中穿行。
他們手中正提著一包包剛剛印刷出來的報紙,向著小鎮上訂購報紙的房屋主人家門前的郵筒中投遞著今天最新的消息。
信步走在街上的郝天,隨手從一戶人家的郵筒中拽出一份報紙,也不知道是投遞報紙的孩子粗心還是因為郵筒實在是太破舊。
為了防止報紙被別有用心的人偷走導致犯罪的發生,所以郝天才好心的幫助它出現在最需要它的人手中。
顯然,郝天自己就是那個最需要它的人。
抖開報紙,先瞄了眼最下方的價格欄,‘菲利普報業,每周三銅幣!’
郝天眼皮跳了跳,三銅幣?相當於三百元軟妹幣了,撚了撚手中報紙的厚度,一共才三張,嘖嘖,譴責奸商用知識賺錢!
鼻青臉腫的布倫特,手中正提著一隻皮箱,皮箱裏麵裝著屬於郝天在地下黑市購買的物品。
至於郝天為什麼不直接穿上?
你見過哪個家夥敢光明正大穿著防彈衣提著武器走在二十一世紀的大街上的?
襖對了,除了自我標榜著所謂‘自由’的某些西方國家。
反而這個世界雖然混亂,但是公然提著武器走在街上的話,執法隊分分鍾找你問話。
這也是為什麼小鎮這麼混亂,人們還能正常生活的原因。
黑夜歸於黑暗,白天屬於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