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自己的傷口,看著不留痕跡的身體,郝天這一刻突然有些膨脹。
再次拉了拉自己頭上的鬥篷,看了眼身上平平無奇的皮甲,將護腕的綁帶緊了緊,郝天走出了小巷。
遠遠的看了下旅館的方向,那裏已經被人群給圍了起來,還有幾名胳膊上帶著特殊標識的西斯米爾治安隊在詢問原因。
看來,圍觀是每個世界的吃瓜群眾共同的愛好啊。
轉身,向著車馬行走去,趁著離天黑還早,得先租一輛馬車離開這裏。
正在旅館二樓應付治安官的女子似有所覺,轉過頭看向了窗外,隻見一個身穿老古董皮甲的男子正向著遠處走去。
那一身隻存在於歌劇中的皮甲與鬥篷的組合,在人群中顯得是那麼耀眼,也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就被淘汰的老式裝備是怎麼保持這麼完好的。
還有,老羅伊是怎麼將這套老古董賣出去的?記得上次將自己的破爛給推銷出去還是三年前呢,賣給了一名地精,騙他們說外麵戰亂不斷,賣給了這些與世隔絕幾百年的種族整整兩百把長矛,幾十麵盾牌。
雖然後來被追殺了半個月,但是老羅伊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好像還樂在其中…
想起這些,女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後才覺察到不妥,連忙用手捂住小嘴,可是不斷顫抖的身體正訴說著主人忍得有多辛苦。
女子笑起來後,胸前的那一陣波濤讓兩名正在做著記錄的治安隊成員看直了眼。
旁邊的治安隊女文員偷偷的撇了撇嘴,胸前那麼大也不嫌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麵,一眼到底,毫無障礙,這才是一個有內涵的女士該有的身材。
看到自己兩名同事的窘態,她忍不住幹咳了幾聲,幫兩名同事回神,在想想自己聚餐喝多後被隊長丟在門口的情景,眼神充滿了不屑。
嗬,膚淺的男人!
下午的陽光依舊是那麼溫暖,被皮甲捂出一身汗的郝天,隻能從一戶人家的郵筒中順了份報紙扇風。
這該死的皮甲透氣性極差,走了一路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熱的虛脫了,路過老羅伊酒館的時候,還特意在進出的酒客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希望能運氣好的能碰上布倫特,自己還有些教育後代的理論需要實驗一下呢。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走進酒館,這身皮甲質量很好,樣式也極為美觀,郝天有心在買幾件換著穿。
可想到這是特殊時期,就放棄了這個看似比較合理的想法,還是跑路要緊。
沒有停留,一路走到小鎮外圍的車馬行,和老板說明來意之後,老板對著郝天歉意的搖搖頭。
“十分抱歉這位先生,現在沒有獨立馬車了,不過倒是有一輛公共遠程馬車還有空位,正好你的同行也在,不介意的話隻需要三十個銅幣,您看…”
聽見沒有獨立馬車之後,郝天有些失望,不過公共馬車就公共馬車吧。
起碼不用走路,對了,多少錢來著?三十銅幣!這世界的車票這麼貴嗎?
“你看我像傻子嗎?三十銅幣你怎麼不去搶?”
三十銅幣相當於三千軟妹幣,還是擠公共馬車,掃了眼休息室中正在等待出發的人群,嘖嘖,這世界跑出租來錢是快呀。
“三十枚銅幣不多,夥計你要知道,雇傭護衛以及馬車的成本就不便宜,這次要不是突然有乘客退票,這個空位都剩不下。”
車行老板看來對這類問題很有經驗,回答起來流暢無比,對於郝天的抱怨也是耐心的解釋了一句,看來素質不錯。
又和老板磨了半天,終於在老板表示將郝天的位置挪到前排後,郝天才終於是付了錢。
走進休息室中找了個位置坐下,隻要等護衛到了之後就可以出發,這也是老板肯和郝天扯皮半天的原因。
馬上就要出發了,能多賺一份錢,為什麼賺呢?
郝天坐下不久,休息室中走進來一群人,領頭一人穿著肥大的小醜服,頭上帶著一頂略感滑稽的帽子,一看就知道是小醜扮演者。
後麵跟著一名頭上帶著誇張禮帽的魔術師,還有一名手拿水晶球的老頭,花白的頭發被打理的一絲不苟。
幾人在休息室中掃視了一圈,看到郝天後均是眼前一亮,隨後幾人就快步走到了郝天的身邊坐下。
小醜的扮演者很是豪爽,剛坐下就向郝天打起了招呼,顯得很是自來熟。
“你好,我是蘭道夫馬戲團的團長,科林.蘭道夫。”
說著還對郝天做了個極為滑稽的紳士禮,不等郝天回答,又舉起雙手,對著郝天問道:
“夥計,前幾天我們馬戲團在廣場的演出你看了嗎?我覺得那是我們表演的最棒的一次,老西瑞爾的占卜竟然出奇的全蒙對了。”
說完便笑了起來,對著坐在另一邊的老頭擠了擠眼睛。
郝天很是無奈,鬼知道蘭道夫是什麼東西,我就知道清道夫,那玩應好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