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看著黑霧中的這雙眼睛,心底直冒寒氣,隻是一雙眼睛,卻讓人感到無限的殺機,以及對仿佛對世間任何事物的冰冷。
“是誰向…是…”
這雙眼睛看向郝天的同一時間,郝天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可惜,這聲音剛剛響起就果斷的掐斷了連接。
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郝天有些愣神,難道這裏沒有信號?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情況?
還是說必須得需要祭壇才能穩定的溝通?就像自己那個神經病一樣?
郝天的腦袋裏充滿了問號。
不在糾結這些的郝天,繼續翻動這本筆記。
‘我的家族後代們,這是我們安格斯家族的崛起契機,牢記前兩句禱文,這代表著家族的傳承。’
這句話的字跡與扉頁上的字跡不同,明顯不是一個人寫的,並且這張筆記的材質也略微泛黃,顯然年代已經很久遠。
在這句話的下麵,畫著一個圖案,看到這個圖案,郝天不由得從懷裏取出在手提箱中找到的那枚徽章。
果然一模一樣,同樣的短刀交叉,同樣在短刀的上方有著一個狼頭。
筆記上圖案的下方有著一段注釋:
‘永恒的黑夜,不變的傳說’
‘當雙月重合之日,便是開啟殺戮之時’
‘黑暗十字,被大地的拋棄,被天空厭惡,被陽光驅趕,被黑夜放逐,罪孽之源,必將接受製裁’
‘——黑夜教義’
看完這句話,郝天有點撓頭,看來這又是兩個小教派之間的恩怨了。
第五紀元以來,小教派不計其數,互相之間因為教義的不同,或是理念的分歧,導致它們互相之間廝殺不斷。
而郝天手裏這本筆記,明顯出自於這個所謂永恒的黑夜了,就是不知道黑暗十字是個什麼組織。
嘿,有意思了,有點像看小說的既視感啊。
郝天興致勃勃的翻開下一頁,可惜下一頁不再記載有關教派的記錄了。
隻是標注著這個名為安格斯家族曆代的榮耀,比如安格斯第三任家主就曾當過裁決團的團長。
記載了他們,不,從記錄中來看應該稱之為它們來說更為恰當,因為裏麵提到了一句‘用牙齒咬斷脖子,用利爪撕開胸膛’。
這句話說的明顯不是正常人,反而和自己有些相似啊。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郝天暗暗的琢磨,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尖牙,郝天突然怔住。
不對,這裏麵寫的不是和自己類似的吸血鬼,因為上麵寫著‘咬斷脖子’。
若是吸血鬼的話應該是吸幹血液之類的,這種描述倒像是某種野獸啊。
抬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奇美拉,郝天若有所思,隨即眼光又瞄到了被自己綁起來的奇美拉幼崽身上,打消了剛才想到的某種可能。
繼續向後翻著筆記,遺憾的是後麵不再有這方麵的記載,反而變成了書寫扉頁上那段話的人,所書寫的日記。
說是日記,是因為記載的方式有些特別,比如:
‘三月十一日,他死了,我的父親因為熬不過嚴刑而自殺,卑鄙的獵魔人將他的屍體燒成了灰燼,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四月六日,跟蹤這隊獵魔人已經三天,他們繼續向著遺跡進發,我的準備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