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之下,伸手便要推去。
下一秒。
他高高舉起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之中。
“疼疼疼——”
舒岩叫喊著嚷嚷起來。
不知曉的還以為是有人欺負了舒岩一般。
沈知寒冷著臉將對方的手甩開。
舒岩也隨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摔得屁股蛋發疼,哎呦一聲叫喚出來。
舒李氏瞧這模樣,趕忙走上前將舒顏攙扶起來。
“娘,他打人。他打人!”舒岩猶如孩童一般指著沈知寒告狀。
沈知寒垂眸冷冷地掃過眼前幾人。
原先想出頭的舒李氏吞咽著口水,她此時也隻敢攙扶著舒岩往後倒退兩步,伸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對方。
“你,你,你!”舒李氏叫喊道,“這可是你媳婦的弟弟,也是你弟弟!你怎麼作為姐夫還打人!”
門口出去買菜的人都漸漸回來,聽見了動靜紛紛探頭來看。
興許是有人旁觀者,這讓舒李氏心裏頭多了不少勇氣。
她鼓足了勇氣朝人叫喊道,“你這是不對的!”
沈知寒淡淡看去,“不對?什麼不對?”
“你這樣打人是不對的!這可是你媳婦的弟弟也是你弟弟!”
舒李氏挺胸抬頭,說得那叫做一個義正言辭。
“我這也不過是要你老婆幫個忙!”
“你弟弟要結婚了,作為姐夫,你是不是該出點錢?”
“我也知道,你在軍隊裏混得不錯。這錢多,我也不多要,隻要八十兩銀子就好!”
這還真是血盆大口!
舒瑜險些沒被對方所氣笑。
感情對方這還惦記著八十兩銀子呢!
“你就說你到底給不給吧!”舒李氏說,“你要是不給,我可是要去十裏八鄉好好宣傳宣傳,讓人知道,我家裏頭的姑娘可是嫁了個沒用大男人!”
“弟弟?這弟弟是沒手沒腳麼?”
“姐姐都已然出嫁了,怎麼做弟弟的還要再繼續吸姐姐的血?”
沈知寒冷眼瞧著,“更何況,這所謂的弟弟方才可還要推他的侄子呢?這就是作為一個舅舅該做的事?”
“噢,對了。我們家初秋再過幾日便要去上私塾了,這舅舅是不是也該給點錢呢?不多不少,一百兩就好。這也算這些年,這做舅舅的補給孩子的壓歲錢吧?”
沈知寒一番話著實是反將一軍。
有理有據,讓舒李氏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
舒李氏咬牙切齒地看向旁邊的舒瑜。
“這麼?”沈知寒將舒瑜等人護在身後,“我敬你是舒瑜的娘和弟弟,如若不想太難看的話。你們現在自己走出去,我便當做什麼都不曾聽過。”
舒李氏還想再掙紮一下。
舒岩卻覺著那些個人都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讓他著實是麵上無光。
他連忙伸手拽了拽舒李氏的衣服袖子,小聲道,“娘,算了,這還是算了吧。”
舒李氏氣得不行,但卻又說不出話來。
“娘,走了。”舒岩不想再被人指指點點,他拽著對方自個兒往外走。
舒李氏還沒來得及說,這一拽倒是被拽得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