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從慧然方丈房中出來,麵色灰敗,腳步虛浮,夏竹連忙扶著。
她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小姐如此形態,隻怕不好。
慧然方丈看著陸瑤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和清虛夜觀星象,星象有變,同時出現三位紫薇星命之人,再加上天狼星作亂,七寶佛珠出世,隻怕天下將亂,為禍蒼生。
而他身居文王轉世命格,有維護正統之責,如今,天相已亂,連他也無法推算出未來帝星了。
陸瑤回到房間,陸夫人和婉姨還未回來。
陸瑤交代夏竹道:“今日之事,不許告訴母親,佛珠之事,我自會解釋!”
夏竹點了點頭,自是絕無二話,她向來忠心,小姐如何說,她如何做便是。
隻是,小姐如此,她有些擔心。
“小姐先休息,奴婢去給小姐燒壺熱茶,暖暖身子!”夏竹道。
陸瑤點了點頭,她確實冷,但是心裏冷,並不是一杯熱茶便能暖的了。
慧然大師那句紅線希微,緣分淺薄幾個字如有千斤砸在陸瑤心上。
趙恒這一世娶了她,會不會如上一世一般死於非命?
她隻想他活著,就如現在這般恣意猖狂,無人敢惹,囂張又自在的活著。
她不要他為了她再一次的賠上性命。
陸瑤的手緊緊的握著,指甲陷入掌心之中,但她的心已經麻木,絲毫感覺不到痛。
還有福生,上一世他開啟法陣,已為她犧牲了一次性命,這一世,她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做個普通人,哪怕還是街邊的小乞丐,隻要活著就好。
慧然方丈說不可強求?
她不想強求,她隻想所護之人好好的。
陸瑤拿出七寶手串,輕輕的觸摸著上麵的珠子,喃喃道:“慧然大師說你已認我為主,你能保佑我想保護的人都平安嗎?”
七寶佛珠自然不會回答她,安靜的躺在她的掌心之上。
而此刻趙恒的日子也不好過,本來昨日要進宮的,可還沒出王府就接到消息,拓跋素素那個蠢貨,居然讓拓跋弘逃了。
此人若逃,猶如放虎歸山,必為大齊帶來禍害。
留著拓跋弘,本是要用他和貴妃對質堂前的,隻是沒想到父皇及時止損,並沒有將案子再往下審的意思。
如今父皇又下聖旨以攝政王謀害大齊重臣的罪名送往北疆,其實拓跋弘是死是活已經不重要了,殺了反倒利落。
本以為這拓跋素素會直接殺了拓跋弘,沒想到人沒殺了,還讓他逃了。
趙恒氣的差點提刀殺了那個北疆公主,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就這樣的蠢貨,還想當北疆女王?
女王那麼好當,人人都可以當了。
拓跋素素其實也想殺了拓跋弘,可底下的人卻向她獻計,說如果秘密押解拓跋弘回北疆,說不定能討得父王歡心,這樣就離她的女王更近一步。
隻有討的父王歡心才能得到更大的權勢,然後再讓父王修書一封,招陸玉庭為北疆駙馬……
卻沒想到,這個拓跋弘居然逃了,而那個給她獻計的手下也失蹤了。
拓跋素素這才知道上當,派人通知了陸玉庭,陸玉庭又派人告知了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