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雖然看不上狗仗人勢的趙煊,懶得搭理歸懶得搭理,可絕不是落井下石的個性。
他這會兒確實沒功夫搭理趙煊,因為昭華這案子,若是不趕緊查不清楚了,這殺人的罪名可是去不掉了。
即便是皇親國戚,又有長公主的麵子和顧家的功勞能免一死,可為堵悠悠之口,也少不得流放從軍。
昭華嬌生慣養的,隻怕受不了那個苦。
而且流放的一路上,徐家能下手的機會太多了。
趙煊也知道平日裏把趙恒得罪狠了,說實話,也不太敢指望趙恒把他救出去。
但論血緣,顧昭華充其量就是表弟,他才是親弟弟,怎麼也得先救……算了,不說先救了,怎麼著也該派個人去肅王府報個信,讓那個蠢貨管家送點東西過來。
這麼冷的天,他穿的衣服也不多,牢房飯菜也不好,他們這是盼著他死呢?
肅王殿下也是個可憐的,進來快三天了,別說說情的,連有個人來探監都沒有。
剛進來的時候肅王還十分囂張,可吃了三天牢房的粗茶淡飯後,囂張不起來了。
睿王不在京中,崔家顧不上他,這會兒誰還理他這個麻煩精。
肅王大概自己也感覺出來了,崔家是要放棄他了。
“五哥,你若是有空,派手下給王府傳個話,讓他們送些東西……”趙煊倒是想理直氣壯。但平日裏他見到趙恒就有些慫,更何況這時候。
趙恒倒是沒拒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趙煊看趙恒又和顧昭華說話,縮著肩膀靠那了。
他還沒來得及問,怎麼顧昭華也進來了,犯了什麼事,不會也是被親爹弄進來的吧?
顧昭華這會兒看到趙恒心裏有了底氣:“……我昨日是去了徐家別院,可我聽了五哥的話,並沒有動手,隻威脅了那徐有德幾句,他就把和離書給簽了……”
趙煊一聽原來是徐有德死了,憤憤的添了句:“那家夥確實該死,本王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那個牡丹樓的頭牌以前是跟他的,後來竟是沒眼光的跟了徐有德。
呸,這下好了吧,跟了個短命鬼。
趙恒瞪了趙煊一眼:“你給我閉嘴!”
趙煊被趙恒一頓吼,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嘛。
趙恒又問顧昭華:“你威脅了他什麼?”
顧昭華想了想,蹙著眉頭道:“也沒說什麼,就是,就是拔出匕首說,要是他不簽字放我三姐走,就弄死他……”
但他真的是威脅而已,以前也不是沒說過這種話,但隻是說說而已,嚇唬嚇唬他,誰沒事會真的殺人啊。
“當時房間裏可有別人?”
“有,那個花魁也在,還有兩個侍女……”
宋軼咳了聲,作為主審,他在這裏有必要打斷下:“呈上來的證詞中確實有那兩個侍女的證詞……郡王是否還威脅要劃花那花魁的臉?”
顧昭華想了想:“……是,是那花魁先出口說我三姐的,我這才……”
這才說要劃花她的臉,就她這樣的,也敢說他三姐的不是?
宋軼點頭:“那花魁的確被劃花了臉。”
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