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像過電影般在她腦子裏揮之不去。
回公寓後,楚昊謙的怒氣爆發了出來:“他剛剛都碰你哪了?”
說著就拎起她的衣領,把她丟進衛生間,將花灑的水開到最大。
文冉呆呆地站在那裏,心裏頭委屈得不行。
他眼睛裏像有火一般,好像要燒了她,見她不動,用力抓著她的肩膀晃動:“文冉,你說你都哪兒讓他碰了?”
平日的好修養已經看不到了。
現在的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文冉覺得害怕:“楚昊謙,你這是在幹什麼啊?我是讓人算計啊!你在怪我?”
剛剛讓他搭救的感激全給燒得七零八落,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好可憐。
楚昊謙手一鬆,文冉滑坐在地上,哽咽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楚昊謙冷冷道:“你就留在這兒,把你自己洗幹淨。”
水溫熱地撒在她的身體上。
文冉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無辜的,他為什麼這麼嚴格。
文冉出浴室時,楚昊謙還坐在床邊一聲不吭地吸著煙,見她進來,眼眸裏翻湧著黑色的情緒:“洗幹淨了?”
文冉沒有吭氣,用沉默不語來表達自己的抗議。
他救了她,也不能成為他對她苛刻的借口。
她又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小兔子!
楚昊謙加重了語氣:“文冉,你給我過來。”
文冉跟他僵持了片刻,還是硬了頭皮踱過去。
男女力量天生就不平等。
文冉想,好女不吃眼前虧,還是別較真下去好了。
楚昊謙輕笑一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跟我倔了?我最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落文冉你給我記住了!”
文冉惱火:“我是受害者!”
楚昊謙拉過她:“管你受不受害,他都碰過你了,落文冉!”
他用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一寸寸掃視她的身體,好像在檢驗什麼一樣,當然也看見了她被油膩男人捏咬出來的幾處紅腫上。
他咬牙切齒地鬆開了手:“該死!我叫秘書送藥過來,你就在家裏待著,不準到外頭亂跑了。”
文冉反駁:“我這次出門是為了幫你洗衣服。你自己早上要我洗衣服的,不是我亂跑。”
楚昊謙狠狠抽了口煙,瞪了她一眼:“還敢頂嘴了是吧?人家洗衣服都沒出事,就你出事?你別嘴硬,出事還不是要靠我!”
文冉噤聲。
在她跟他之間,主動權總是在他手裏。
文冉心裏始終覺得自己太冤枉。
要不是為了那筆交給落家的錢,她怎麼會落在他手裏?
如今落家那兩個老不死的又出爾反爾,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沒法歸零。
她頭痛地搓了搓額角:“楚昊謙,我靠你什麼?靠你娶我嗎?還是幫我向落家報仇?之後你還不是要去娶落文晴!就別對我雙重標準,要求那麼高了。”
楚昊謙的話如刀子一般紮過來:“落文冉,你記住你自己是我用錢買來的女人。客人花錢,你該交給最好的服務,難道不懂最起碼的敬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