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戴森夫婦皆是一愣,麵麵相覷。戴森夫人問道:“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落文凡麵色鐵青,放在膝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微微顫抖著,如果此刻目光可以殺人,落文冉早就被削得七零八落了。
無視落文凡的眼神警告,落文冉苦笑道:“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要是突然間多了以對父母,搖身一變成富二代,這種際遇好像不大符合我這種小人物。但是我又不想真的拒絕你們,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做朋友吧?”
“做朋友?”戴森夫婦又是一陣詫異,多少人想盡辦法想認他們做父母,繼承他們的家產,她卻什麼都不要,隻想做朋友?
落文冉歪頭一笑,蘊含著淺淺笑意的眼眸裏閃爍著濕潤的光芒:“對啊,做朋友。”
空氣一下子變得無比寂靜,落文凡低著頭默不作聲忍耐著,幾乎要把一口銀牙咬碎。
戴森夫人和戴森先生低聲商量,似乎達成了什麼,一致點頭。戴森夫人笑著,朝落文冉伸出手,道:“你是我交的年紀最小的朋友。”
戴森先生也伸出手:“落小姐,歡迎你成為我們的朋友。”
他們的誠懇打動了落文冉,一種久違的溫暖縈繞心間,落文冉留下感動的淚水,伸手接納了兩位。
戴森夫婦邀請他們等下共進午餐,被落文凡婉拒了。
“爸爸一點半要去醫院體檢,你不會忘記了吧?”落文凡笑著看向落文冉,那笑裏含著的陰冷,落文冉能深刻感受到。
她不安地攪著裙擺,麵上依舊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佯裝突然想起來還有這件事,為難地看向戴森夫人:“夫人,對不住了,爸爸的事情,我不能草率。”
戴森夫人點頭表示理解,並且說有機會她會親自去看望他們的父親。
“那我們告辭了。”落文凡向兩位頷首,隨即圈住落文冉的手腕,慢慢地用力,“文冉,我們走吧。”
劇痛自手腕傳上來,落文冉極輕地地悶哼了聲,隨即快速用話語掩蓋:“嗯,走吧。”
走出別墅,落文凡卸下偽裝,粗魯地扯著落文冉的胳膊,到了車前,要多粗暴就有多粗暴地把落文冉甩到副駕座上。
額頭撞上椅背,一片通紅,等眩暈過去,落文冉捂著發紅的額頭,戒備地盯著落文凡,隨時迎接他的攻擊。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落文凡沒有對她施展任何暴力,冷著臉坐進車裏,默不作聲發動車子,跑車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
繼續警惕了十多分鍾,落文冉漸漸放鬆下來,歪頭看窗外的風景。
一輛頗為眼熟的賓利正從前麵相對駛來,落文冉散漫的目光倏地緊緊聚起,不由自主隨著那輛車移動。
落文凡發現異樣,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視力和記憶裏都很不錯的他認出了車子的主人是誰,臉色微變,猛地打了下方向盤,跑車一個轉彎,朝另一條分岔路開去。